笙提起药箱,背过身去,口中道:“只要我在,必护你一世周全!”然后大步离去,头也不回。
待得阮颢笙走远,苏妤婼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斜斜倚靠在佟诗韵肩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却是无声地哭泣。
半晌,终于平静下来,强笑道:“让姐姐笑话了。”
佟诗韵看她这样,心里也是十分心疼,拍着她轻道:“好了,没事了。永远都别忘了,你如今是皇上的女人。”
苏妤婼点点头,佟诗韵的告诫,自己也是清楚的。从自己入宫的那一刻起,便与他,再无关系了。
阮颢笙走到门口,将将要踏出映雪的时候,翠竹追上他,道:“阮太医请留步!”
阮颢笙回头,翠竹喘了口气,掏出两张银票,道:“阮太医,这是我家主子的一点心意。”
阮颢笙看到这么多银子,道:“我只是尽了我的本分罢了,翠竹姑娘快些拿回去。”
“阮太医你还是拿着吧,这是主子的一点心意。你若不拿,我也不好交代。”翠竹塞给他,道。
“那我便愧受了,”阮颢笙知道苏妤婼的性子,只得收下,又道,“替我转告沁良娣......保重!”
翠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酸涩,主子今生注定得不到“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如今只能期望皇上能善待主子!
佟诗韵一直待到晚膳用完才回去。之后小福子从琐仪回来,道:“回沁良娣,奴才看见王公公去了一趟碧华宫,可奴才没法跟着进去,所以不知道具体去了哪里。”
苏妤婼挥挥手,示意小福子下去。
其实这也怪不得小福子,以如今的情势,再跟进去必会引起怀疑,打草惊蛇。
碧华宫吗?苏妤婼敲着桌角。
碧华宫有三位比苏妤婼位分高的,分别是怡妃年静娴、俪婕妤孟玉函,还有安嫔江盈。也就是说,想要害自己的,必定在这三个人中间。江盈只是嫔位,按照江盈的位分考虑的话,她下药的可能性很小,如果全部给苏妤婼的话,自己就所剩无几了。不过还有另一个可能性,就是与人合谋。
苏妤婼想了想,唤过李诚,道:“你替我打探一下王全,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李诚领命退下,屋内只剩下苏妤婼一人。
如今这银炭是不能用了,剩下的苏妤婼已经让叶容微收进了库房,但以免打草惊蛇,还是要让月儿继续去领的。
上次那件事还没有着落,这次又发生了这种事,看来以后的日子算是不得安宁了。
之后的几天,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按照李诚打听的消息,王全以前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后来得到孟玉函的扶持,这才在琐仪有了一定的地位,在人前才有资格让人敬他一声“王公公”。
孟玉函,我不曾招惹过你,不过,你可真是打得好算盘!
另一方面。
何意莹看着厅堂中央规则的王全,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敬妃娘娘的话,奴才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映雪那边也一直没起疑心。”王全战战兢兢道。
“只要你好好做事,好处自是少不了你的,”何意莹敲着右手小指上的珐琅护甲,一下一下的,敲的王全心里发麻,“这些银炭你拿过去,算算日子月儿也要去琐仪领炭了,可别缺着供应。”
“那......敬妃娘娘,奴才的妹妹......”
此时正是冬季,猛烈的寒风敲打在窗子上,发出“呼、呼”的声响,向所有人告示着冬日的冷冽。
寒风刺骨,顺着窗缝溜进来,几乎要渗进骨头里。虽然屋子里有银炭烧着,“啪、啪”地冒出火花,也难以抵御今年的寒冬。
“我自然会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