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但是那里却像是在一直在被一只虫子撕着。
蜘蛛将我按在了地上之后不久,我又感受到了头部传来的撕裂的的痛苦,冰凉的刀尖再次进入了我的头皮。
我整个头皮都是发麻,但是却只能感受着这一切的发生。
就在我陷入了这人生中最绝望的心境之后,我听到了一声爆炸的声响。
不!
准确的说,这分明是狙击枪的声音响了起来。
彭的一声!
整个树林都发出了震荡,那声音甚至将我的耳鸣声都压制过去了。
接着我感觉到压制着我的力量变得轻了,然后温热的血掉落在了我的脸上,腥臭而热烈。
是蜘蛛的血,只有他才可能拥有如此燥热和腥臭的血液。
接着我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恍恍惚惚我看到蜘蛛颠三倒四的身影在跑动,然后跃入了树林的迷雾之中。
而在蜘蛛跑过去的路上,一个个狙击枪打出的弹眼正在不断的冒着热烟。
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雷和电已经来了。因此身体的痛苦和疲劳再也没有被阻挡的理由,有他们在我就放心了。双眼一黑,我终于还是倒了下去。
只不过我的意识没有完全的昏迷,还有那么一丝的察觉。接下来仿佛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到我漂浮在一条黑色的河流里面,不停的被河流带走,而我的四周总是不断发出让人感觉到惊恐和不安的枪声。之所以不安是因为我无法去面对,只能让他们不断的响起。
只不过到了最后,那声音越来越小了,裹挟着我而流动的黑色河流也慢慢的消失,我最终沉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根本就无法自拔。
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动,我睁开我模糊的双眼,首先看到的是漆黑的头顶,那里是车的顶棚。
然后我看到了梅勒斯那双笑着的眼睛。
我似乎正在一辆开动着的车厢里面,依然是那辆防弹的陆虎。
白庆应该正在驾驶车辆,他回头看到我睁开了眼睛,也是欣喜的道:‘权哥,你终于醒了,你要是你要是’
我笑了笑,准备坐起来。
梅勒斯却伸手制止了我,然后对我说道:“王兄弟,你胸口骨折,最好还是先躺着,我们马上就要到西拉将军的接纳点了。他们有医生给你治疗。我只是简单的给你包扎了一下伤口,你失血过多,如果再硬撑的话,可能会昏迷的。”
我一直对我的身体很自信,但是这次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我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尤其是头部还隐隐作痛。
于是我听了梅勒斯的话,躺在后座上没有动。
“你是和蜘蛛遭遇了吧,不是他的对手?”梅勒斯静静的说着,但是眼睛里没有奚落,只是在确认一个事实。
我面无表情道:“他的确很强,不过再给我一次机会,他不会是我的对手的。”
梅勒斯看了我很久,最后点点头。又道:“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最后幸好是西拉将军的人过来接应我们,不然这一次真要栽了。你以后要是遇到蜘蛛,不应该和他面对面的打。”
我皱眉道:“为什么?”
梅勒斯笑道:“你现在不是在打拳,是一帮之主,而蜘蛛再重要也不过是个小头目。你和他换了命也不划算,还不如多让几个人去把蜘蛛宰了就是。”
白庆也道:“对啊,权哥,你现在身份不同了,有的风险不能去冒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是我心中却咽不下这口气。尤其是我这对我打拳出生的人来说,根本就是一种耻辱。这次我虽然倒下了没死,却也让我觉得丢了面子。我要是不一对一将蜘蛛手刃了,这耻辱一辈子我也洗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