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话音刚落,金劲便心里一颤,顿步不行,一脸僵硬着。
许相梦没有几步便发觉一边的金劲不见了,回身便看见金劲跟石柱一般僵立在远后方。
“你干嘛呢,中风啊?”许相梦一脸嫌弃说道。
“大人,夜师爷不在县衙吗?”
金劲突然这样问,许相梦自然而然要怀疑他的意图,更何况有关夜央,她便犹豫更甚。
“你问夜师爷做什么?”
“我想夜师爷要是在县衙,我就替大人您请他一同前往,夜师爷比较冷……静,让他跟王张氏解释,我想无论如何,夜师爷都不会气得打人。”
许相梦这下可看透了金劲的心思,就因为她的一句“气得想打人”,金劲就怕了,这会还要找夜央拯救他自己,以逃脱久久摆脱不去的,注定被许相梦恨揍的命运。
许相梦何尝不想叫上夜央一起,他冷静沉着,解释起来也自然比自己妥当,可百骨井一事,许相梦对夜央,不得不防备。
“叫什么夜师爷,叫什么夜师爷!你是觉得本官不行吗?”许相梦一脸不满加愤怒。
西市街,依旧繁闹。
烛火映白帐,黄币燃尽灰,人活一世,死后棺木一口,死去之人是永远超脱,活着之人便徒剩伤悲。
王大智所躺的棺木即将封棺,王张氏堂上痛哭无止,不乏哀客的凄凉灵堂,却不见逝**子林淑莲的身影。
“儿啊,你就狠心抛下娘一个人!”王张氏早已是泣不成声,声音嘶哑。
棺木合上,栓子狠狠嵌入,逝者不知声响,活人却是心痛泪流而束手无策。
“儿啊!”
王张氏撕声呐喊之际,众人惊诧之色突显脸庞,原来是林淑莲突然从侧门冲撞过来,“砰”然一声,林淑莲一头击于棺上,一切发生只一刹那。
惊棺不动,血迹却浓,林淑莲失力全身依靠棺木滑摔地上。堂上之人皆露哀色,为这一场悲剧即将谢幕时毫无预兆展开的另一幕悲剧。
王张氏抽泣顿止,丧子之痛曾翳闭她的双目,她确实曾希望林淑莲死去,各种死法,正发生的此一种更是她满心希盼的。
古往今来,夫死妇随一直为世人所崇,作为一个女子,这样死去甚至比百年安死更为人所称道,如此彰显的是女子对丈夫的忠贞不渝。
林淑莲卧地奄奄一息,双眼早已睁不住,她与死亡最后的拉锯,只说了一句:“相公,我来了,等我!”
林淑莲这一句声音纵使微弱,却深中王张氏的心。王张氏一滴泪落,真真实实,为的她的儿媳妇林淑莲。
一阵过堂风吹起,熄灭了那只将残白烛。
灵堂之上寂无人声,许相梦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她所有的烦恼终归无有,她再也不必为了思考如何说服王张氏相信什么而愁烦,她一切为此事而生的思虑于林淑莲死去那刻烟消云散。
许相梦并不觉得死亡是一件可怕的事,从前落魄潦倒之时,也无数次亲眼看见同样困苦之人因饥饿,因冷寒而毙命。
许相梦往屋里走去,金劲走上前去稍微检查林淑莲的身体,确认已经没了气息。
“大人,林淑莲死了!”金劲的脸上也有一丝惋惜之色。
“林家媳妇这是随她丈夫去了,是好事,这表明了她作为女子,对她相公无比的忠贞。”堂中有一中年妇人如此说道。
“是呀!”
“说的没错!”
堂中之人的林淑莲的赞许声不断,可她既然已死,再多的褒奖又有何意义?生时为人所耻,死后却得了无上赞许,许相梦看清了,原来这世道也不过如此。
“好,王林氏果然是我的好儿媳,我儿的好妻子!”王张氏开头说道。
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