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佑否认道。
杨景佳不做声,只是盯着有些羞意的杨景佑,伸手想去拿起那张画。
“姐你别给我碰坏了!”杨景佑出手挡了杨景佳。
“一幅画都疼惜成这样,我倒是对那个姑娘感起兴趣了,她究竟凭什么才让你念念不忘,痴痴如醉。”
“其实我不知道自己对小雨姑娘的感觉到底是如何一回事,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她和其他女子很不一样……”杨景佑的眼睛里流露出丝丝柔情。
“哪儿不一样,是长得国色天香,还是才貌双绝,又或者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杨景佳问。
“都不是,小雨姑娘跟这些一点都不搭边,但就是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第一眼新奇,第二眼难忘,虽然才见面两次,但好像认识了千年,尽管相处时间不久,却总是在分别之后无时无刻地想念。姐,我真的喜欢小雨姑娘吗?”杨景佑回忆着和许相梦的一切,竟有些理不清了。
“喜不喜欢是你心里的感觉,我又怎么能断定你的心呢?”
“可我不明白喜欢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呀!”杨景佑一脸懵然。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喜欢上她,你心里就会有那种感觉。”
杨景佳原本脸上的笑意蓦地变得沉默,她转身走出杨景佑的房间,思绪翩飞,再次想起那种久违的感觉。
在遇见那个人之前,杨景佳也不懂何谓动心,不知喜欢一个人是怎样一种感觉。
一年多以前,高涯县那年冬天下的最后一场雪,整个县城都被笼罩在茫茫白雪之下。
杨景佳一如往常走在去往宁德钱庄的路上,不深的积雪,一步一个浅浅的脚印。街上行人不多,一片白色更衬得清晨的宁静。
直到一阵马蹄声“哒哒”打破了宁静的氛围,也传进了杨景佳耳中。杨景佳不禁停下匆忙脚步,转过身寻找传来马蹄声的方向。
某一眼,转过街角,那骑马狂奔而来的男子落在杨景家的视野里。
一骑白马踏雪来,一身素白无厚裹,一脸霜雪更胜冬日严寒。
杨景佳不由得望着骑马男子出了神,他越发地靠近,甚至就是冲着杨景佳的方向来的。
只一刹那,男子一手握紧缰绳,侧身俯下,一把揽住杨景佳的身体,当她反应过来之时,自己已然置身马背上,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砰隆”。
原来,杨景佳出神立身那地的正上方,积雪的皮篷压断了竹竿,砸落之时,适时出现的他,千钧一发之际,英雄救美的戏幕。
他便是夜央,仅那一次初遇便入了杨景佳心的夜央。
从不曾上过马背的杨景佳竟不感觉恐惧,她感受到夜央掌心的温暖,也在那一刻感觉到内心的悸动,如此神秘却也甜蜜。
自那次始,杨景佳便坚定了决心:夜央将会是她此生唯爱,至死不渝。
一年以后的今日,杨景佳依旧能回忆起那时的一幕幕,那时自己暗下的誓言,还能够奢侈地品位最初的美妙滋味。而如今,时过境迁,誓言未老,可她与夜央的关系仿佛已经定格,不远,却也不能再近了。
一排排彩色灯笼点起了夜的美,夜市也开始热闹起来。杨景佑握着装着那幅画装在锦装竹筒来到与许相梦约好的缘来桥。
杨景佑满心期待,却也有担忧,毕竟许相梦那一次能将他彻底忘记,而这次她更没答应绝对会来。
逛夜市的人越发多了,人来人往缘来桥,却一个都不是许相梦,杨景佑等候的毛小雨。杨景佑坐在桥阶上,过往的人总要议论他几句,杨景佑不在意这些,只是蓦自地扫视过一张张陌生的脸,寻找着她。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杨景佑始终等候,握紧手中的竹筒子。他并不介意空等,只是默然失落见不着许相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