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远了,夜央三番五次救她,许相梦也相信他不是自己原本所想象那样冷漠无情,可即便他说的话有理,自己还是无法对他妥协,总怕在他面前输了气势,恐怕他看清自己的心虚。
“许相梦呀许相梦,你这是在害怕什么,躲什么?你要想留在高涯县,同住一个县衙,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可能避得开?”许相梦便走便叹气道。
二人又这样一路毫无交流地回到了县衙。许相梦不在这几日,得亏县衙没有接到报案,成城几人也闲了几日。
没有了许相梦吵吵闹闹的县衙显得格外安静,却也因此欠缺生机。偌大的公堂之上,成城三人正闲话家常。
“这大人和夜师爷到底什么时候才回呢?”成墙叹道。
“你们说大人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成城有些担忧。
“夜师爷又不是文弱书生,他的功夫一点不比老大你弱,能出什么事?”金劲手里抓着一把瓜子,边嗑边说:“我怎么总觉得大人他俩是抛下我们,抛下县衙,抛下整个高涯县的百姓浪迹天涯去了呢!”
“金劲,你总这么拿大人和夜师爷开玩笑,当心大人知道了……”
成墙话还未说话,便听见许相梦的声音传来:“本大人可全听到了,竟然敢拿我开玩笑,金捕快是不想你这饭碗了吧!”
堂上三人注视着许相梦从门外走进来,尤其是金劲,瞪大了双眼一脸惊恐地盯着许相梦,心底里懊悔着自己这欠抽抽的嘴又闯祸了。
“大人,您回来啦!”金劲全身僵硬在那。
许相梦看似很平静地走到金劲身边,一手抓起他手里的瓜子,另一手掰开他的嘴,死毫不留情地将一整把瓜子都塞了进去。
“给本老爷多吃东西少说话!”许相梦怒道。
金劲含着一嘴的瓜子,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狠狠地点着头。
“大人,怎么就您回来了,夜师爷呢?”成城上前问。
许相梦回首面对成城,正看见夜央从外面进来,便很随意地一指,说道:“夜师爷,那不是来了嘛!”
成城转身看见夜央,许相梦则是打了个哈欠往内堂走,道:“我要去睡觉了,不到晚饭时间谁都别叫我。”
许相梦离去,金劲这才敢吐出嘴里的瓜子,紧揪着的恐惧之心难舒。
“夜师爷,你和大人可是回来了,金劲刚才还毁谤你和大人,说你们抛下我们浪迹天涯去了!”成墙一副真诚无意地模样出卖了金劲。
一旁坐着的金劲被成墙这一句吓得好几颗瓜子吸了进去,紧接着就是一阵猛咳。
“这几日都没有案子吗?你们都这般有闲情逸致,坐这闲谈。”夜央一如既往冷冷地问道。
“这几日当真是什么大小案子都没有,只是……”成墙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夜央问,成墙却依旧犹豫。
“只是那个柳夏青柳小姐常来衙门口晃悠。”成墙说罢便撇过头去。
堂上乍时安静了片刻,那三人的神情都有些怪异,偷瞄着夜央,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她若是有事,衙门不该拒她于千里之外,若是无事,不用搭理她便可。”夜央道。
夜央这一句话敲破冰冻的氛围之后,成墙并无刻意却好死不死又出卖了金劲,道:“金劲说她可能是来感谢夜师爷你的救命之恩的,还说什么以身相许!”
金劲早已咳得一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夜央凌厉的一瞥,成墙这再一句可算彻底让他岔了气,赶紧趴倒装死。
成城突然注意到夜央背后渗出沾染衣裳的血迹,便忙问:“夜师爷你这背上的伤出血了,我马上去请大夫来。”
“不必,待会儿我自己会去医馆。”
夜央不想再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