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女儿之外,但也都是过耳之风。再加之她自小作为一个男孩子过活,跟着父亲四处流浪,赌博逃亡,一心只求在恶劣幻境中生存下去,哪还有那些顾及。
在那种背景下生长的许相梦,大大咧咧,浑浑噩噩,挨骂挨揍家常便饭,饥饿寒冷习以为常,连普通人家的女子信手拈来的厨艺和女红都是一窍不通,更不知琴棋书画,这样一个女子,或许除了女子的貌像,便再无女子的丝毫气质了。
“矜持是女子的,我不需要。”许相梦冷冷说了一句。
气氛略微冷了片刻,医馆学徒就从内堂领着一位病人出来,送他出门后便来招呼许相梦二人。
“你们二人谁先来?”学徒问。
“他!”(“她。”)二人异口同声说道。
“到底谁?”
“夜师爷你先去,我只是扭伤个脚,不严重。”许相梦平声静气道。
“那公子这边请。”
学徒领着夜央进了内堂,许相梦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药堂里,只能见一排排叫人眼花缭乱的药柜,一股股复杂的药草气味。
夜央进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许相梦能想到他伤得多严重,也明白那不忍入目,重而又重的伤,全是自己造成的。
许相梦实在坐不住了,起身往内堂方向走去,她轻轻撩起悬挂在门框上的帷布,夜央正中入目。老大夫正在给他包扎,一旁学徒手里托着是脱下满是血迹的衣裳以及承受撕扯之痛才得以艰难剥离伤口的包扎布。
许相梦心里一怔,用手捂着嘴巴忍住不出声。她以为自己知道夜央的伤有多严重,可直到此时此刻看到这一幕,她突然觉得身体由内而外凉透了,夜央承受的痛苦并非她所能想象。
处理完夜央伤口之后,老大夫也对许相梦的脚踝做了处理。再后,二人便离开了医馆。
走在街上,夜央穿了一身并不是合身的医馆学徒的衣裳,许相梦拖拉着又重又长的婚服,行人皆是不由自主朝二人多看几眼。
“夜师爷,你觉不觉得街上的人都看着我们呀?”许相梦问。
“大人穿成这样,想不惹人注意也难吧?”夜央回道。
许相梦撇过头一脸怨气地盯着夜央,说道:“我穿这样怎么了,至少还是适合我的,而且很美,你看你这身……”
许相梦说着看着夜央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夜央那一身短了袖子,看着都觉得要撑爆的衣裳,与他那张脸搭在一起,当真是格格不入,惹人笑意。
“夜师爷,我们去把这两身衣裳换了吧!我实在看不下去你这样了!”许相梦忍不住笑着说道。
夜央看着许相梦那样忍俊不禁,哭笑不得,疯疯癫癫,只强压下心里的情绪,回道:“听大人的。”
二人走进了一家当铺,许相梦一边走进门一边大声喊道:“老板,来生意了!”
“来了来了!”当铺老板跑了出来。
“二位客官要典当什么?是要死当还……”
“行行行,当铺的规矩我都知道,我要当这一身行头,从头到脚!”许相梦敞开双臂转了个圈说道。
“这身衣服……”老板细细打量着许相梦一身上下,还伸出手摸了摸肩上。
“这衣服,不错吧?”
“本来该是值些钱,可这衣服破了好几处呢,这不完整的好玉那也是破玉!”老板端着一副生意人架子道。
“那还有这凤冠,金簪呢,可都是真金!”
“我们做生意也是本本分分绝对公道的,如果姑娘愿意,这个数!”老板伸出瘦比划着五个指头。
“五十两?老板你不识货!”许相梦惊道。
“我自然知道这些东西不赖,可我开铺子也是要赚钱养家糊口的,总不能做亏本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