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林初夏提着一个硬纸盒的礼品袋走了进来。
季安凯在心里笑的灿烂:他就说吧,自己估计的肯定没错!三年前她是个笨蛋,没想到三年后还是一样的不长心眼。
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酒来,就算季安凯是傻子,他也知道不该喝啊!
只不过,季安凯并没有准备戳穿。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张开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夏宝贝,欢迎你来看我。”
林初夏的脸上,也带着温和的笑,举了举手里的礼品袋:“上次你嫌我没带礼品,这一次,满足你的愿望。”
“夏宝贝真是客气,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认识这么多年,也算是老熟人了。跟我还客气什么。”林初夏表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招牌笑容,心里却在鄙视: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客气过?当年骗爸爸钱的时候,有没有客气过?因为要打发那些债主追债,在林初夏变卖家里的古玩杂物的时候,他有没有客气过?杀死猫咪的时候,他又有没有客气过?
这个男人,把自己害的这么惨!早就该死!
从礼品袋里拿出来的,并不是季安凯事先预料到的酒水。而是,冰糖葫芦汁?
这个女人搞什么!
难不成,这冰糖葫芦汁,是兑过酒的?
不管怎么说,季安凯早有准备,自己没有打头孢,也就不用避讳任何酒精。不管林初夏拿来的是什么,他都不必担心。
看着林初夏将冰糖葫芦汁倒进事先准备好的两个透明玻璃杯里。大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摇曳。
将其中一杯递到季安凯的手中,林初夏挑眉一笑:“请。”
季安凯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接过林初夏递过来的玻璃杯。放在鼻间嗅了嗅。
没有半点酒精的味道。
“我们一口一口的喝。”林初夏说着话,对季安凯举杯相碰:“这第一口,是我爸妈的血。”
说完,林初夏喝了一口玻璃杯里红色的液体。
酸味让她眯眼咂了咂嘴,望着季安凯,笑的有些狰狞:“你怎么不喝?”
这一刻,季安凯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好危险。
她仿佛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纯真又好骗的小姑娘了。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腹黑的算计。而这,季安凯竟然是第一次看到。
他几乎下意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林初夏满意的点点头:“第二口,是我老公慕枫的血。”
此刻的林初夏,真的像一个吸血鬼一般,唇角还沾染着红色的液体。对着季安凯一举杯,再次仰头灌了一口。
也不管季安凯喝没喝,林初夏笑的有些凄厉。
自顾自的说着:“这一口,是猫咪的血。”
她仰起头,将杯子里的红色液体,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仿佛这样,死去的这些所有她在乎的人和狗狗,就可以跟自己融为一体,再也不会离开她。
再去看季安凯,他端着杯子,愣愣的望着面前的林初夏。见她眼眶微红,不知道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仇恨。
“喝啊?你不是就愿意喝别人的血么?你不就是喜欢把别人最在乎的东西硬生生的夺走么?今天成全你,喝啊!”林初夏将杯子摔在地上,‘砰’的一声,碎成了一地的碎片。
上前抓着季安凯的手,将杯子里的红色液体灌进他的嘴里。
季安凯另一手还吊挂在胸前,面对发了疯一样的女人,他压根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仰着头,任由林初夏将杯子里的红色液体灌在嘴里,顺着嘴角滑落到脖子里面,染红了白色的病号服。
“季安凯!你也有今天?去死吧!你还欠他们一声对不起,我要你亲自说给我爸妈听,说给慕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