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一轮上菜的功夫,邵壮把头凑过来悄声告诉王锦:我真的开始有点相信你了。你要不就是这天地下最会装纯纯c扮嫩的婊子。要不,你就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带你来这,两层意思。一,我们都不是穷逼。可也没富到自己有多少钱数不过来的份儿。要说早上起来,都不知道钱还是不是不自己的,我们不干那个。我吃素,并不代表我不懂吃好,那是我自小练功要求的,别因为我,你看轻了我们这个行当。每分钱,我们都是用血用命,换来的。这是第一。
再者,说着用余光略微向四下里扫了一下。意思,让王锦也象他一样。王锦这真学了一手,想看东西不一定非要正面,拿眼睛盯着死看。漫不经心的用余光扫一下,比死定盯着看的更清楚,关键是慢,放松。
邵壮见王锦学的这么快,很是赞赏: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底。谁抓你,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那家伙就在这屋里子,现在就在那看着咱们。
王锦听完,不自觉得开始紧张。听说被人暗地里盯着看,便浑身不自在。
邵壮继续用非常低的声音说:你听好了,这些人一共有7波,还有些零散的散户,我也不认识。离咱们最近的这两群人,跟我都是过命的交情。都是我救他们的命,跟你不同。那最里面的4个人!别动,不要拿眼去看。那是一波人。
王锦实现隐约看见那最里面的四个人,但看清楚。邵壮并没有停下:再往里头的三桌,分别是三路人,别看他们都坐在中间,彼此都是死对头。
再过来的四桌,我能人认的,有两波。其它的,我吃不准。
王锦一时哪里认的过来这么多人,而邵壮给自己讲这些又是什么目的?不过,这完全没有影响王锦的食欲。
第二道菜,是一碗浓汤。虽然王锦不是北方人,可在北京呆的时间不短。京味用一句话简单的说,那就是酱味。
大酱,大豆酱,黄酱,乃至酱油都是一个工艺流程。京味主要源于鲁菜。近代鲁菜的发展又与闯关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东北主要是大豆的产区,而台湾也有酱香系,只是走甜的路线,总体上是在无章法可循,仍在逐渐变化的过程中。我们现在讲的京味其实已经很难有明显的特征,对于酱香始终是一种稳定标志,这没人有人怀疑。
按王锦的认知,汤里4片同样厚度,同样菱状的新鲜海带,两块炸豆腐,和一种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丸子。王锦认为叫丸子汤不对,叫豆腐汤也不对。他不知道味增是什么,也不知道味增与酱的关系,至于酱油的好坏标准更一无所知。但,汤的味道混厚,那丸子材质细嫩爽滑。美中不足的就是太少了,真想再来一碗,王锦只是没好意思。
汤一见底,王锦就被刚才的话题拉回来,因为这个太重要了。于是他放下汤勺,问邵壮:你给我讲这个,是想让我快速了解你们的行当,对吧。我想啊,最后那个真把我折腾到这来的买主一定会路面。那句话,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到时候我自然能分辨出来。
邵壮不能摇头表示不认同,不过他说:你确定你有这个本钱?这行不是个正经行当。纵然小心再小心,也还是出事的多,善终的少。这里面c明操c暗操c代操c借壳c互持c明里放炮,暗地挖坑得手段多着呢。决定一单事做不做,一千个理由999个可以,一个可又不可见,都会被放弃。你面对的是这行当里,最顶尖的人物了。既然是发死人财的,怎么能见光呢。你只有一条路走,粘上去,让他们觉得你有用。你就死不了,你懂了吗?
王锦终于摇摇头,不懂就是不懂,实在也是王锦的一个特点。他说:既然这些人这么了不得。我怎么能让他们看上眼?哦不对,是我们王家抓蛇的本事c或者解蛇毒的本事,跟他们能有什么关系。王锦一边说,一边看着邵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