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的震惊不过就是一闪而过,很快恢复了正常,她微笑着朝聂婉箩点头在赵理安身边坐下,然后向乔能埋怨道:“小二你也真是,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可以就这样算了,连个婚礼也没有,这太委屈婉箩了。”
“伯母,这没什么。夫妻间关键还是靠两个人以后的相处。”聂婉箩赶紧表态,目前这样已经是常人不敢想象的幸福,她没有太大的虚荣心谈不上任何委屈,大操大办的那一套对她来讲并不习惯也没有必要。
赵理安也笑着感叹:“婉箩说得对,夫妻间靠得还是两个人的相处,婚礼办与不办,怎么办都算不上什么。我家赵三儿的那些绯闻女友们要有一个有这种觉悟,我也就可以少操点心,多活两年了。”
“哎,你怎么又扯到三儿身上来了?”赵夫人白丈夫一眼,语气不悦。
“我说的可是事实,你就惯着他吧。”赵理安也不客气,回顶了起来。
赵夫人自是不肯相让:“我哪惯着他了,那些莺莺燕燕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
“你?行了,我不跟你争,下回见着别人抱孙子,你可别跟我哭着也要孙子抱。”赵理安退让一步,起身来:“小二,我们楼上聊去,正好有正事想问问你的看法。”
乔能只得跟上。
客厅里,赵夫人给两只白薄瓷杯续了点茶水,在淡淡在茶香中闲话家常。做为乔能敬重的长辈,赵夫人始终保持着笑意,尽管聂婉箩觉得那笑并未达眼底,可她还是有问必答,诚实相告。
“这么说,你是孤儿?而且记不起去福利院之前的事了?”
“嗯。”聂婉箩抿唇点点头:“应该也是不大好的记忆,忘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那倒也是。只是你就不想自己的亲人么?”赵夫人盯着她问,话里隐含了试探。
聂婉箩想了想无奈地摇摇头:“小的时候会想,时间久了也就不想了,因为想了也是白想,我能想起的都是模糊的,没有一样是清楚的。”
“哦。”赵夫人应了一声,像是有所失望与不甘。接着两人喝着茶吃了些点心,等到乔能和赵理安下楼来已到了晚饭时间。留在赵园用过饭,乔能携着聂婉箩回了摘星馆。
日子一天天继续,又是一个周二,聂婉箩一大早去了天文馆,例会过后她主动找到了陈老转达了乔能的意思。陈老听后有些失望但更多的还是无奈,必竟问题本身在于何微良本人不愿。聂婉箩安慰了几句,陈老很受用邀请她吃中饭。看了下时间,聂婉箩点头答应了下来。
天文馆的员工餐厅跟外头营业的高档自助餐馆有得一比,看得出乔能很舍得为天文馆下本钱。聂婉箩端着盘子精挑细选了好一阵子才回到与陈老约定的座位,那里已多出了一个人,高挑的背形,挺拔的身姿,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旁边座位上放着的女式拎包在已拿好食物的陈老对面坐了下来。
“你精神不太好,又加班了?”陈老关心地问对面坐下的何微良。
何微良点点头,伸手在陈老盘里抓了小截玉米,嚼了两口漫不经心地说道:“根据这几天的监测,月底的流星雨大规模出现的地点跟之前推测的有些细微偏差,西山以南三公里才是最好的观测地点。”
“能肯定么?”
“星体移动反馈出来的数据就是这样,我已经告诉了林师兄,但他并不是很在意,西山地方不小,三公里的偏差并不影响普通人的观测视野。”
“但在学术论证上,容不得这种偏差。微良,你提出的那一套星体移动论证我们已经试过几次了,每一次都比现有的计算公式要更加接近实际,我希望你能站到可以发挥你才能的平台上来,天文馆和天文学界都需要你的这套论证。”
何微良放下啃干净的玉米棒,沉思了一下似有若无地笑道:“老师,这事你别再说了,我有我的打算,摘星之梦并不是只有有钱人才会有。”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