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也是极为低调,可是却并不容小瞧,甚至对李竟隐隐有牵制之势。
只是这些事情,李竟原本并不要姚雁儿操心。
姚雁儿想到了聂寒,却也是因为菊蕊。
从前她有心结,许许多多的事情她想一想,却也是绝不敢深思。
她想起了姚家,想起了自己那一场大火,想到了自己前世被聂寒闹得家破人亡。可是她无论怎么想,都是绝想不到聂寒这样子做的理由。
自己对聂寒那样子的好,就算是当初,她也是一心想要嫁给聂寒,只是聂寒却也是不肯要她,嫌弃她是个商女。
既然如此,聂寒为什么费尽那么多心思,甚至花了半年时间,精心布局?难道就是仅仅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商女,配不上他这个高高在上的官家之后?
是了,如今一些个世族的子弟,也许是瞧不上商人之女,认为这些个商户十分卑贱。可是就算是聂寒无法容忍这样子的羞辱,这样子的手段却也是实在是太有耐心一些。
又或者她自恋一点,觉得聂寒是因为喜欢自己,所以容不下自己嫁给别人做夫人,所以设计了这些,迷晕了她的身子,占了她的清白。
可惜如此狠绝的手段,以及那时候聂寒身上散发出的满满恶意,却也是自己绝不能忽略了去。
这样子的手段,实在也不似对自己心爱的人模样。
从前她想也不乐意这么想,聂寒这样子做,无论是什么原因,毕竟已经是造成了这样子的后果。既然如此,聂寒无论是什么样子的人,自己又何必在意。然而如今,姚雁儿却忽而心中浮起了一丝疑云。
随即姚雁儿眼波流转,却也是生出了诸般疑虑。
她吃了盅补药,又招了玉娘进门,说了些个话儿,方才亦是入睡了去。
红绫在一边服侍,心里却也是添了别的心思。
那个菊蕊,手段居然是如此阴狠,算计个官家小姐,便只为了自己往上爬。这心计之狠,手段之辣,实在也是难以形容。
只是这一次,夫人却也是轻轻的放了她去,总是有些不妥。
随即红绫又想到了姚雁儿的那些个话儿,心里也是不由得觉得颇有道理。
夫人顾及肚子里的孩子,难免容忍三分,实在也是可以理解的。
次日,姚雁儿却也是得了消息,便是那菊蕊居然是被聂寒捉了去了。
那样子一个卑贱的女子,便亦是被聂寒送走了去,也不算什么如何要紧的事儿。
然而姚雁儿的手指却也是微微一颤,面色更亦是微微有些动容。
她如雪的手指轻轻的抚摸一枚翠色的发钗,翠色的光彩流转,十分晶莹通透。
红绫见她手指动也是不动,却也是禁不住轻轻的问话:“夫人,可是要戴这枚翠色钗。”
姚雁儿摇摇头,却挑了一枚红色玛瑙的钗,让红绫替自己别在了头发上,润色的光彩轻盈的流转,却隐隐有些个殷红之意流转。
却见姚雁儿红唇轻启:“聂寒可也不算如何好心肠的,既然他将那菊蕊捉了去,总是要去瞧了瞧。”
红绫举着那玉梳子,却也是添了些个迟疑:“夫人就算心善,可也是不必理会菊蕊。她原本也已经不是侯府的人,且那聂寒心却也是狠的,夫人如今身子不是,也是能好好养着。”
“这怀孕,头三个月却也是最为要紧的,如今我的身子却也是好了许多,胎也是极为平稳的。便是我的胃口,似也好了。如今这身子,并不要紧。且那菊蕊不是好的,这桩事儿,你不必说,我也是知晓。只是聂寒好端端的,为何要为难菊蕊这个婢子?说来,她不过是蜀中一个妇人,又能有什么要紧的。唯一不同的,却也是因为她在咱们郡守府中服侍过。”
听了姚雁儿的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