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了一股子如火华彩。
秦鸾容色娇艳,忽而却也是有些惭愧。公子那般风光霁月的人,自己这样子的性儿,似乎也是应当羞愧才是。她虽然对杨昭生出了迷恋心思,然而此刻却也是自惭形秽。
姚雁儿让丫鬟替她系上了猩红的披风,轻轻的下了马车,目光游离,却伸手将地上那把轻薄的染血匕首拿起来,轻轻的把玩,眼睛里也是添了几分万外。
她这样子古怪的举动,自然也是惹得别人好生关注,更是好奇姚雁儿这般举止究竟是什么用意。然而姚雁儿却也忽而就冉冉一笑:“若是要证明翠娘乃是清白,却也是极为容易的。”
随即姚雁儿伸手一刺,竟然将那匕首深深的刺向了地上的死尸!
她这般举动,显得也是极为突兀,更是让众人吃了一惊,吓了一跳。而姚雁儿亦是用足了力气,方才缓缓将那匕首给拔出来。她原本也是刺得十分有力,如今拔出来,居然也是有些个不容易,拔了好几下,方才终于将那匕首给拔出来了。
秦鸾心里也是有些个惊骇,实在也是不知晓姚雁儿此举是什么用意。
这个昌平侯夫人,就算是维护一个自己的下属,也是不应当当着众人的面,去毁一个死人的身子。
若不是她听闻这个昌平侯夫人是个极为聪慧的人,她一定会以为姚雁儿是疯了。
姚雁儿眼波流转,只轻轻说道:“这死人的身子,一旦用力刺下去,必定也是会肌肉紧绷,伤口收缩,比活着时候刺下去,伤口会更显得细窄。然而当翠娘这把沾血的匕首刺下去时候,伤口虽小,却比这男子身上胸口致命一处伤口还要大些。两个伤口截然不同,那么翠娘的这柄匕首,就绝不会是那个杀人的凶器。官府仵作若在,一眼就能瞧出此种破绽,两位姑娘家尊贵得紧,自然是瞧不出其中分别。至于还要赌一赌翠娘究竟是不是杀人的胸口,还来什么斗智,那更是极为无聊,这可不需要什么出众的智慧,方才能瞧出这种事情。妾身也不过是一个极为寻常的妇人,那也是瞧出其中不妥。”
杨昭微微一堵,他自命风流且也是个心思聪慧的人,只是偶尔也是会略略粗疏。他身份尊贵,自然绝不可能事事躬亲,故此居然也是被姚雁儿寻出破绽,这般嘲讽。
只是杨昭果真也是好生涵养,纵然微微尴尬,也是面色如常,然而温和的赞了姚雁儿一句。然而杨昭心中,却也是别有计较。杨昭只见了姚雁儿两次,这妇人瞧着温温柔柔,却也是形如烈火,并不好相与。
姚雁儿瞧着自己手中的匕首,心里也是嫌弃污秽,顿时丢在了雪地之中。
翠娘也是精神为之一振:“不错,妾身所言,句句属实,原本就没有谋杀亲夫。可见必定是有人刻意陷害,所以方才如此可巧。”
秦鸾斟酌词语,亦是小心翼翼:“便是这匕首并非翠娘之物,可也不见得杀人凶手便是她。许是她悄悄处理了凶器,谁也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
杨昭心里叹了口气,若然是他,那是绝不会问这么个问题的。
果然姚雁儿便说道:“真是可笑,既然翠娘都能将真正的凶器藏起来,为何不肯逃走,身子还将那染血匕首。”
秦鸾顿时为之语塞。
姚雁儿却也是轻轻的敲了鞋子底下的雪,方才又回到了马车之上,舒舒服服的坐着。
“那杀人的凶器,必定也是极为尖锐。翠娘的匕首已经是极为轻薄,而那尖尖的凶器,却还要比那个匕首窄一些。诸位可瞧见,这死者掌间一些伤口。伤口却极粗,绝不似那尖锐之物所造成的。他的身上,竟然有两种不同的伤口。这件事情,瞧着也是极为奇怪,可是仔细想想,却并不古怪。比翠娘匕首还要窄的凶器,那可并不如何方便。既然是有意杀人,为何不用个方便些个的兵器?假使那人原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