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会有了。且如今,金生眼底也是透出了一丝狠辣之意了。
“却也是个心狠的,人家伯爵夫人也是顾着她,将她一个野种好好儿的就养大了,只是却也是没想到,竟然这般无情。”
“听说是个美貌的,却也是这般心计,好好的一个人儿,竟然也是能对亲生的娘亲下那个毒手,这般心思,却也是委实有些可怕。如今说来,那徐进风岂不是她亲爹?为了什么荣华富贵,连亲爹也是能狠下毒手?”
这唐国原本就是以孝治天下,且如今这妇人竟然是弄出了这么些个事儿出来,亦是只恐怕再也是不能翻身了。且不必说这桩事儿如今早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就是这桩事情不曾露出什么,李竟若是知晓了,原本亦是应该将那妇人就这般悄无声息的处置了,杀了才是。可也没想到,这李竟竟然却也是个多情种子,对那妇人竟然是爱惜得紧,十分怜爱。可不是被美色蛊惑住了,方才行这般荒唐事儿。
方炳仁心下亦是微微一凛,心忖这般谈吐伶俐,聪慧可人的妇人,谁想竟然是这般毒辣狠心。也是难怪李竟对她迷恋之极,且又是为了她连前程都是不肯要了。
姚雁儿那娇弱的身躯,似乎终于轻轻颤抖,那眼泪珠子轻轻的垂落下来,从面纱之下滴落,轻轻的落在了姚雁儿那雪白的手背之上。
“母亲,为何你竟然如此对女儿。”
那言语之中,却也是颇多伤感,竟似轻轻颤抖。
萧玉眼观鼻鼻观心,却也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并不是我这个做娘的心狠,待你不好,只是你实在不应该由着自己的性儿,弄出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锦华毕竟是你的娘亲,对你也是十分牵挂,从前我舍不得女儿,所以不如何待见。可是她待你的心,却也是极深极好的。你又为什么要狠下心肠,这样子的待她。”
姚雁儿这般姿态虽然是极为可怜,可也大约没多少人心里同情。别人听在耳里,却也是不过以为,她因那事儿露出了端倪,所以方才这般姿态。如今这妇人楚楚可怜,博人同情,只是因为她藏在美丽容颜之下的毒计已经暴露在众人跟前,所以才会如此悲痛欲绝。如此一来,她的荣华富贵,权柄风光亦是已经尽数落空,再也是没有张扬的资本了。
“娘,女人对你十分孝顺,如今你便算说些个对女儿不好的言语,女儿也是并不会计较的。”
姚雁儿雪白的手背上,沾染了清亮的眼泪,好像清晨花瓣上清亮的水珠,竟然是说不尽的美丽。
就算她轻纱轻轻的遮住了面容,可是整个人的身上,仍然是散发出了一股惊心动魄的魅力,让人的心里情不自禁的为之动容。有人瞧在眼里,心里也是禁不住想,难怪这个女子,竟然也是能让李竟为了她,竟然连前程都不要了。
听着姚雁儿语调里的淡淡伤感,萧玉心里竟似生出了一些奇异怪异。
这女儿,一贯也都是忤逆不孝的,大约也并不是真心实意对自己有意,只是如今揭破了她的那些个话儿,只让她再也不是那等风风光光的侯夫人,这女子,心里大约也是将自己恨得透骨。
只这时,却也是有人在方炳仁心里低语几句,方炳仁心下也是有些个讪讪然。
“原来武安伯居然也是来此,且将爵爷请上堂来。”
这案子审得越多,方炳仁心下却也是越发心惊,只盼着早些个将这案子给审结了才是。
只说那纳兰明,是祖上承的爵位,因他性子十分轻浮,平日里亦只爱寻花问柳,用家里的银钱养那么些个闲人清客,说说笑笑,肆无忌惮。然而饶是如此,纳兰明毕竟也是个爵爷,论官职,更似死死的压住了自个儿,让他翻身不得。方炳仁亦是听闻,那纳兰明一贯都是讨好李竟,只盼望能得李竟帮衬。谁让李竟乃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儿。
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