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也只是借着自己来压一压玉氏罢了。只她心里,亦是甘愿这般。只说英哥儿过继给大房,自己又能有什么好处?她这辈子被大姐姐算计,伤了身子,连个蛋都生不出来。难道还要瞧着大姐姐那孩儿,风风光光的就得了爵位了,压得自己却无光彩?这自然是万万不成的?添了几句话,就得了大夫人的人情,又是能瞧着大姐姐吃瘪,自己是何乐不为?
李越搂着怀里头这个如花似玉的妾,心下亦是盘算别个事儿。如今却不是有个大儒瞧上自己,要替自己写荐书了?那东篱先生极有名望的一个人,且又与如今丞相楚离交好,原本也是同榜进士,文采风流无不俱佳。这楚离不但与世家极有干系,且又竟与朝中清流以是处得不错。大哥得了陛下喜爱,可是也不过是用来千金市骨的,又不见得极有用。以后自己细水长流,得了扶助,指不定还有什么好日子呢。想到了此处,李越越发欢喜,就越不喜玉氏的所为了。只说自己的种,又哪里能送到别个跟前。
姚雁儿已回了院子,心忖自己让人给芳情递了消息,大约芳情已经落了玉氏面子。李越就是那般性情,以为自己若是长子便能得了意,却也是不知自家哥哥的真本事。
想到了李竟,姚雁儿又添了些个羞涩之意,面颊更是红了红。
也不怪她竟然露出这般小女儿的情态,只说前世今生,那床底之间,她是从来不曾体验什么欢愉之意,欣喜之情的。更何曾被男子摆布得这般样子,又被别个误会是哪里来的粉头,和李竟在客栈里头偷欢。一想到这处,姚雁儿羞涩之余,又有了些个说不出的恼恨。这李竟,莫非竟然不知道敬重夫人,竟然将她折辱至此。
便是李竟拂袖而怒,不理睬她了,又如何能这般将她摆布?虽然姚雁儿从前只是商女,然而这些高门权贵,不是最讲什么礼数?哪里有领着正妻,这般胡闹的?
只一想到这处,姚雁儿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然而无论羞涩也好,愤怒也好,姚雁儿恍然之间,却不乐意承认自己内心深处是有那么一丝说不出的恐惧的。自己那时候,到底怎么了,被如此对待,原本应该是说不尽恼怒的,只是却也是想不到,那身子竟然泛起了一丝说不出的欢悦。她又不是那等放荡女子,如何会这般?
可怜姚雁儿这方面一贯都是不懂的,又从无体验,如何能知道,那欢喜愉悦本来就是人身子自然而来的反应。只那技巧好些个,那养的丰润的身子自然就能体会到了这等愉悦处。
然而便是这等反应,却也是让姚雁儿羞涩惶恐,又觉得自己这身子是极为古怪的。
她那娇嫩的身躯包裹在华贵的丝绸之中,如今想到了尴尬处,却也是禁不住阵阵发热,好生不适。
旋即姚雁儿亦是生生压下了自个儿身子的那股说不尽的异样处。
红绫却也是不知姚雁儿心思,心里亦是欢喜:“亏得夫人安排好了,只是那方家小姐,好好的却有心为妾,且又唆使二房过继儿子过来。”
当下姚雁儿就让红绫私底下送些个金银给老夫人院子里的王嬷嬷和二房的丫鬟小红。
只她手里有银钱,侯爷跟前又能说得上话,这府里上下,自然也有些个会看风色的贴上来百般讨好。姚雁儿亦是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她心下也是觉得可笑,从前玉氏拿捏府里上下,还不是仗着能从原主那处得了银钱,原主那性子又是极为软绵。
那方如月,瞧着斯文,性子却有些阴毒,姚雁儿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心里却也是冷冷一笑。
娇蕊在一边,本来俏丽的面容之上,亦是添了些个忧切之色:“如今奴婢外头打听了些个话儿,却也是听到了些个不好的。”
从前姚雁儿亦是让娇蕊花些银钱,结交外头府里的下人,好方便打听消息。那时节,娇蕊却也是并没有如何的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