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窈窕纤弱的小女孩儿倔强的学习射箭的样子,便是娇嫩的掌心被勒伤出了红痕,却仍然是不肯放弃。
见惯了女子矫揉造作,喜爱用那等娇弱样子博取宠爱,所以那个时候李竟心头是觉得新鲜的。一个女子,竟然要不靠男儿,便这般独立自强?真是好生荒唐,可是又让李竟觉得说不出的新鲜。
这等旧事,李竟是许久不曾想起,却也是不知为何今日竟然在胸口翻腾,竟又恍惚想起来了。姚雁儿瞧着李竟沉润的眸子里似乎又掠过几丝浅浅的光华,却也是不知李竟心里头是如何寻思琢磨的。只是今日自个儿,为何就有些不痛快?
不是早就打算了,拢够了立身的资本,就悄然而去。自己毕竟也不是真的纳兰音,难道当真要在这宅子里过那一辈子不是?
却也是不曾想到,李竟眼神忽而有些阴冷。莫非是故意的,这女子处处就顺自己的心意,仿佛天生就招自己喜爱。她为什么要自己教她学箭,莫非是打听到了什么,知道自己心中隐秘之事,所以刻意讨好?若是如此,却也是不得不说,她做得十分成功。
李竟却也不知,自己何时竟然又变得如此心浮气躁。他从来便不是多疑的人,只因李竟原本就是个聪慧的,孰真孰假极容易被他瞧穿,却也不似眼前这个妇人,总是让他捉摸不透,几番试探却反而是无果而归。
随即李竟就极为熟练的给姚雁儿处置的手臂上的伤口,他动作极为轻柔,眼底却也是透出了丝丝的寒意。
方才包扎好了,外头却亦是闹出了些个动静。
“却对小爷动手,不肯瞧清楚自个有那几分斤两,瞧他似乎也是京里的什么个,也不必要他的命,就将他一双腿给打折了,床上躺几个月就是。”
那男子嬉笑,语调却透出了些个漫不经心的狠意,可不就是李竟方才打发走了的那个。
一旁却亦是有长随赔笑:“大公子离了封地,却也是心善许多,若是家里,便是打死也不算如何。”
“母妃吩咐,到了京城,便要知道轻重,可也不能如封地里那般恣意妄为了。我也自然不好违逆,少不得要心善一些,饶了这不知轻重的混账东西。这也是为了弟弟着想。”
姚雁儿微微讶然,心忖那贵公子竟然是从藩王封地来的。亦是无怪乎,竟是这般张狂。大约并不在京城,所以方才如此不知轻重。就如那些个蜀中子一般,浑然不知天高地厚。只他称呼,也有些个意思。藩王嫡出的一贯被称为世子,这位既是藩王所出,且又被称为大公子,大约也是庶出长子?亦是难怪如此教养,令人不喜。
李竟瞧了姚雁儿一眼,却见姚雁儿褪了外衫儿,却也是容色姣好,虽然用布条缠了身子,却仍然是极为诱人。李竟方才心里就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邪火,如今这火气也是禁不住更浓了几分。不知为何,他也并不乐意别人瞧见姚雁儿如此样子,随手解下了自己的披风,顿时就将姚雁儿那身子给裹住了。
店中伙计,如何能拦得住这等嚣狂的纨绔子,啪的一声,那门扇却也是被一脚踹开。
方才那长随便已然冷哼说道:“这位便是裕阳王的大公子赵昭,皇族血脉,可不是能随意欺辱的。”
赵昭眼珠子亦是一眯,透出了些个轻浮气儿,一双眼珠子顿时向着姚雁儿望去了。
却见自己瞧着的那尤物外衫已经褪去了丢在了一边儿,眼波流转,面颊更是透出了几许浅浅的绯红,竟然是说不尽的蛊惑可人。只是明明生着一张妖娆的面容,一双眸子却也是冷冰的,空灵通透,分明亦是生出了几分冷艳与高贵的味道。
只是那所谓的高贵落赵昭眼里,却亦不过是扭捏做态。
若当真高贵,亦是应当藏在家里,哪里能这般男不男,女不女的,就这般和个男子在客栈做那档子的事儿。大约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