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里也是通透,顿时说道:“贤婿不必在意,这些个事儿,只有糊涂妇人方才当真。我便没疑过音娘不是我女儿。”
他这话一说,亦是表面他的的态度,那便是十分相挺纳兰音。
萧玉一时面色微微一沉,更是有些个难看。
虽然纳兰明平日里不如何喜爱她这个正妻,嫌弃她容色并不如何的好,可是到底也还是有些个敬重在,人前也不至于失了礼数。如今纳兰明说什么,竟然说自己是个糊涂妇人,这可当真是有些可恶可恨。自己生的那个孽障果真是克人的,让自己亦是当众出丑。萧玉心里嫌弃之意更是浓了几分。
纳兰明却也是顾不得那么多,妇道人家,自然是眼皮子浅的,许多事儿那可都是不清楚。要说自家女婿,那可也是红得发。且如今他总算是明白,之前李竟私底下扯着自己说的那么些个话儿。若李竟不能要音娘,必定也不会再要纳兰府其他的女儿家做正妻,这门亲事就算是断掉了。纳兰明心里也是有数,虽然李竟明面上对他也是淡淡的,可是别人嘴里不说,却也给他这个岳父些个面子。这女儿真的假的,他原本也是不清楚。可是便算是别个的,肉烂了也还在锅里头。
“玉娘,你也莫要听了些个下头刁滑的人些个话儿,就误会自己亲闺女,平白寒了女儿心肠。只说音娘,她打小就贤惠,知晓体恤父母。她出生时候,我也在外间站着,如何不知道女儿是真是假?”
纳兰明这样子处处替女儿说话,亦是让萧玉心下越发泛堵。
只说纳兰明,原先自己在生孩子时候,他还在外头花,什么时候在外头瞧了。萧玉心里又恼又恨,心忖自己这个夫君,便专门来给自己堵心的。他是什么德性,萧玉自是清楚的,多半是瞧在李竟份儿上。可是这些个话儿,萧玉却也是怎么也不合说出口。
萧玉心里这般思忖,可惜自己那个大女儿固然是不能人前指责自己吞没嫁妆,且自己亦是要为一个贤字,自也是不好说纳兰明说谎。
萧玉心下暗恨,面上亦是挤出一丝浅浅笑容:“夫君说的是,妾身自也不该怀疑女儿。只是若是个奴婢说那么些个话,妾身也不会当真,只打发出去了。可是锦华居然也这么说,且她杯子里是下了毒药,我也不好偏袒,只让别个以为我这个嫂嫂不贤惠。”
纳兰明一时也是语塞,只说他原本也不是个爱护妹妹的,只若当众将妹子视若无睹,别人也会说他是不念情分的。
萧玉暗中偷偷的瞧了纳兰明一眼,心里却也是生出些个不屑之意。当年自己瞧中了纳兰明,只觉得他容貌极好,然而纳兰明却也是个绣花枕头也似。
“母亲一贯就是心善的,时常对姑姑救济,故此眼见姑姑险些中毒了,亦是心慌,方才信了这奴才的话儿。然而许娘这个刁奴,却也利用锦华姑姑,说些个胡言乱语。”
姚雁儿面颊一红,轻轻的从李竟怀里挣脱了,缓缓说道,面颊上一篇红晕亦是一闪而没,说不尽的娇美可爱。
她轻轻的掏出了帕儿,擦了自己面上的眼珠子。
虽然姚雁儿处处说萧玉仁善,然而别人听了,心里到底也是觉得古怪。只说萧玉处处说爱护女儿,反而对一个小姑更在意些个。
萧玉瞧了她一眼,之前的慈爱也是荡然无存,淡淡的说道:“你锦华姑姑也是个命苦的,可是为什么要说你的胡话?”
萧玉虽然没有明着反驳纳兰明的话,可是也是一副不将纳兰明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纳兰明心里自然也是不痛快起来,可是萧玉也不当一回事。
“方才我和姑姑在院子里说了些个话,却也是禁不住伤心,这好好的一个女儿家,竟然被折磨得疯疯癫癫。姑姑和我说话时候还好,还跟我说起,她脑子是有些不清楚的,时时爱说些个胡说。有人在她耳边胡言乱语,让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