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宠,只恐怕也是好不了多久。
那马车经过了秋儿身边侍候,马车帘子轻轻的撩开,却露出了一张惨白的女子容貌,虽然五官清秀,可是却目光森森,可不就是弯弯?
秋儿好似吃了口凉水一般,从头凉到脚。
小姐,小姐又怎么会在人家马车里?
随即弯弯脸一抹,脸却也是变了,脸颊之上顿时添了一道可怖的伤疤。那伤疤可谓鲜红狰狞,显得十分的可怖。
秋儿身子摇摇欲坠,更不必提这个时候,云儿还在她耳边极羡慕的感慨:“这侯夫人,果真是天姿国色。”
秋儿心里更加恐惧了,这样子可怕的景象,根本只有自己一个人瞧见。
她这些日子饱受刺激,终于禁不住尖叫起来!
无数人都瞧着她,好奇这个女人究竟如何了。
秋儿仿佛吓得痴傻了一般,痴痴怔怔的,忽的发狂也似说道:“小姐,我并不是故意的,是王果儿让我推了你一把,是她有心害了你,是你的张郎为了你家里的财帛害了你。便是冤魂索命,也不该寻我,不寻我啊!”
是了,害死弯弯的人并不是自己,为何就算在自己身上?
弯弯就算是有鬼魂,为何不去寻她的张郎,寻那个王果儿?
别人都听不懂秋儿的话,云儿却也看似关系,在一旁补充:“姑娘可莫要乱说,张小郎君可是痴心种子,一心一意对姚二家姑娘,王家小姐又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
秋儿浑浑噩噩的,也没听出云儿话语里的不对。
可是一旁便有人心思琢磨开来了,张小郎君,姚二家姑娘?可不就是京里常常传的那个。怎么就说这位张小郎君是动了心思算计什么了?
过了几日,姚雁儿得了云儿回禀,却也知道那秋儿某一日就自缢死了,张家处置得悄无声息,也没什么人知晓。
姚雁儿只一笑,可不是要死了?秋儿张扬出去这些话,不仅仅是坏了张华名声,且张侍郎亏空了谋姚家二房财帛的事儿亦是张扬出去了些个。稍稍追查,只恐怕就会累了张侍郎的官声。而张华,应该也是厌倦了秋儿了。秋儿原本也不算个十分美貌的人。
弯弯听了秋儿死了,心里亦是微微有些恍惚。这是一条人命,而且这条人命似乎自己也有份害死。可是她心里,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有说不出的释然。是了,自己父亲和母亲,那是多好的人,一辈子就没动过什么坏心思,可是却死得那么凄惨。这些人,都是该死,一点也不值得同情。弯弯手指轻轻的掐入了掌心,亦是感受到了一丝剧痛。
“张郎心肠硬,胆子又大,便是装鬼,他也不会多怕。可是我想王果儿就不一样了。”
弯弯已经不如最开始那般惶恐,亦是自己谋算如何报仇。
这女子,便几乎没有谁不怕鬼的,想来王果儿也不例外。
只是王果儿是个官宦人家小姐,要在王果儿身边安排个人,似乎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王果儿毕竟是个官宦人家小姐,可不似秋儿那般,只是个勾搭张华的外宅。
姚雁儿赞许一般,轻轻的点点头,随即轻轻的说道:“张华似乎还是个好色之徒。”
弯弯心里也一阵绞痛,从前自个儿觉得张华是洁身自好的,觉得他斯文儒雅,端然是完美无瑕的。可是如今,她瞧了姚雁儿的资料,方才知道从前的自己实在是太蠢。虽张华爱惜名声,外头瞧来洁身自好,可实则这风度翩翩的张郎却是个好色之徒,私下常常与美妓私会。且这男人可谓饥不择食,连自个儿身边的贴身丫鬟秋儿也不放过。原本张华还要骗她身子,只是弯弯虽是商女却也是懂得礼数,故此也是不肯应下来,所以张华方才不曾得逞。
姚雁儿眼里亦是添了些个讽刺之色,一个好色的,必定也是爱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