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就是。”
那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猎物,便是隐藏得再深,自己也是要咬出来,再慢慢的,慢慢的将她折磨。
昌平侯府,姚雁儿却也是猛然醒过来。
红绫赶紧取了衫儿,替姚雁儿盖在身子上,低低说道:“夫人身子骨弱,可是莫要着了凉了。今日外头下了雨,似也比从前要凉了些。”
姚雁儿轻轻抬起了头,一双细细晶莹的双目亦是透出了几许晶莹的水光,而她也是轻轻的抿起了唇瓣,若有所思的样儿。她起了身,轻轻的推开了窗户。那细细的雨轻轻的下着,轻轻的滑过了绿绿的芭蕉叶儿,透出了几分清冷味道。
“下雨了?”姚雁儿喃喃道。
从前,她是最不喜爱下雨的,一下雨,就代表家里的货不好出,客人也是会少,家里的生意也是会不好做。
而那个时候,她也只有做些针线活儿,和家里的丫头闲聊磕牙。从前她身边有个小丫头叫草儿,不似红绫这般沉稳,话却也是很多。这小丫头一张口就跟黄莺鸟似的,清清脆脆的,还跟打趣。
姚雁儿仿佛又听到了草儿的声音:“我说小姐啊,聂家那小公子瞧着心高气傲的,似乎也不会入赘家里,说不定以后就会做官,还会做一个大大的官,你瞧怎么办?”
那个时候,她也不怕羞,听到了草儿那样子说,她一点也不窘迫,只笑吟吟的说道:“那又怎么样?我也不怕,哼不怕做个官夫人的。”
自己那个时候,原本是喜爱聂寒的。可是自从被聂寒羞辱,姚雁儿就怎么也不会喜欢了。她虽然只是商户之女,虽然商户在本朝素来是被人轻鄙的,可是她也却有自己尊严。
如今姚雁儿瞧着这一场雨,心里亦是蓦然升起了一股寒意,让她轻轻的拢起了身子,眼波流转。
什么喜爱,什么羞涩,都是许久以前的事情。
只是如今,自己也是不知道怎么了,就跟发了魔怔似的,就老是想了些从前的事情。
而在诚王府中的聂寒,亦是双目流转一股火热,却亦是死死压制住了。他好似哄小孩子也似的一般,轻轻柔柔的说道:“便是不打紧的事情,世子说了那么久了,说说也是无妨。指不定这其中还能寻出什么线索不是?”
赵离轻轻嗯了一声,似乎有些神思不属,眼睛里却也是禁不住透出了几许古怪的光芒。
那样子眼神,应该是眷念?
聂寒如此心忖。
是了,赵离必定也是对这女子有情,故此心里并不肯相信那女子跟赵宛之死有丝毫干系。
所以他纵然不是刻意隐瞒,可是还是禁不住将这件事情藏起来,就这般藏在了心里头了。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赵离一开口,就先有几分开脱之意。
“我原本说也不乐意说了,那女子名唤纳兰音,是昌平侯府的正妻。”赵离只这般说道,心里也是觉得十分可笑。那女子身子那般孱弱,似乎轻轻一碰就是会倒了,又怎么会跟宛儿之死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关系?且她那性子,也是十分温柔,不善和人争的。
却也不料,此刻聂寒心里就跟海浪翻腾似的,顿时就是又欢喜又冷怒。
只听了名字,就知道是她了。那日自个儿要杀的女人,可不就是李竟的正妻。虽然并没有证据,然而聂寒的直觉仿佛就一下子告诉他了,那女人一定是自己要找的人。
也是了,唯独这样子又聪明,又狡黠的女人,才能十分周密的策划这样子事情,让自己也是吃了个闷亏。
赵离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而这也是赵宛的印象。那就是纳兰音性子十分木讷,又是无趣,性子更是十分本分。赵宛刻意结交,她也是傻傻愣愣的,便是被人算计了,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聂寒唇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