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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顿饭吃成了命案现场,吓傻了母亲,吓疯了大娘,父亲似乎也是受惊不小,这之后就带母亲回家了,天亮之前都没再回来。
我和老道守在大伯家,作为目击证人报了警,毕竟一家子死的只剩大娘了,这确实算不得小事。
可那些派出所的来了还是和上次一样,简单的问了几句,就说是意外,还警告我们不要造谣生事,然后就纷纷避灾似的走了。
至于大娘和母亲,村里的大夫看过之后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送他出门的时候,那大夫鬼鬼祟祟的说,“你们万家最近事儿真多,老头子我行医几十年了,见过失心疯的,没见过俩一块儿失心疯的,见过死人的,也没见过专逮住一家死的,你大伯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是得罪了什么鬼……
我没搭理一心八卦的大夫,他见我一脸不快,也就没敢多问,急匆匆的走了。
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我了,母亲和大娘一起失心疯确实是有点古怪,这鬼逮住大伯一家往死里整也很古怪。
难道拿走盒子的是大娘?
可是,就算假设她和大伯有矛盾,也没理由害死二哥啊!
我想不通这事,去问老道,老道也是一副没谱儿的样子,只说我母亲和大娘确实是受了惊吓,他也看不出是不是在装疯卖傻。
街道上,大伯家的灵棚里又多了两口棺材,五口黑漆漆的大棺材摆在灵棚里显得有些拥挤,然而守在灵棚里的人却只有我和老道。
母亲的精神十分不稳定,已经由不得父亲再分心顾及这边的事,而族里那些叔伯虽然都是姓万的,但也都忌讳大伯家的事儿太过诡异,全都表现出了避之而唯恐不及的态度。
我和老道其实没什么话说,一上午基本在沉默中度过,中午吃过饭,老道就在灵棚里找了个舒服的地儿睡午觉去了,我守在长明灯前,也有些犯困。
可能是察觉到我在打哈欠,闭着眼的老道提醒了我一句,“精神点儿,这是最后一天了,棺材里还差两个人。”
老道的话让我顿时打了个激灵,大伯家姓万的已经死光了,棺材里还差两个?那会不会是家里的父亲和我?
想到此处,我立刻过去把老道揪了起来,说,“你守着灯,我回家看看!”
老道瞬间皱眉,他瞄了一眼桌案上的蜡烛和香,这才说,“一时半会儿烧不完,我陪你一起去?”
我没拦着老道,毕竟我也害怕,这个时候当然还是不分开比较好。
一路赶回家,我和老道还没进院子,老道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般,说了一声“不好!”,便先一步跑进了院子。
我紧追在他后边儿,一路跑进屋,外屋没人,我俩打开里屋的帘子,就见父亲正背对着门口站在墙角的缝纫机前,而就在那个缝纫机上摆着一个暗黑色的抽匣。
那个抽匣盒子的盒盖已经被抽到了一旁,父亲站在那里,手上拿着一个黑褐色的东西,似乎正看的出神,以至于我和老道进屋,他都没发现。
从门口的位置看过去,我只能看到那东西的一部分,确实是像树根一样的东西。
“闭上眼!”老道瞬间一惊。
他大叫了一声,我这才后知后觉的闭上眼,同时听到了那个东西摔回盒子发出的咣啷声。
然后似乎是老道冲过去合上了那个盒子。
我偷偷睁开眼,发现盒子已经合上了,而父亲则是受了惊一般,僵直的站在缝纫机前,紧紧的闭着双眼,直到老道说可以睁开了,父亲这才茫然的睁开眼。
这个时候,老道才想起问我,“你看到那东西了?”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但还是点了点头,说,“看到了一点,但并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