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完全是心病,也或许是那口棺材作祟。
毕竟爷爷之前又是烧,又是扔的,没少折腾。
可我不能让爷爷就这么走,他是个顶天立地的人,我不想爷爷和那个风水先生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所以爷爷病倒的第三天晚上,我就带着家里迁坟剩下的香火蜡烛和纸钱,偷偷去村后求那口红棺材了。
其实那天我挺害怕的,可直到纸钱烧完,也没发生什么怪事,也不知那棺材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心里后怕,就急匆匆的回村子了。
结果第二天我爷爷就可以下床了,早上吃了俩鸡蛋,喝了一碗粥,气色也好了很多。
见老爷子身体转好,家里也不敢再提那口红棺材的事了。
爷爷病倒那几天,族里人忙活着把剩下的棺材都迁完了,可河道里被冲走的白骨是捡回来,还是建衣冠冢,却没人拿个主意。
现在爷爷身子好了,族里的叔伯就跑来我家问那些白骨该怎么办?大部分人都觉得就算捡回来也拼不回去了,谁是谁都分不清,没什么意义。
我爷爷一听这话,却生气了,他说被冲走的都是些老棺材,万家老祖宗的尸骨不能暴尸在外,就算拼不回去了,埋个合葬墓也要埋到自家坟地里。
爷爷在族里说话很有分量,他说必须捡回来,当天下午万家的老少爷们儿就都去河道附近捡骨头了。
不得不说,那场面很壮观,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河里冲出了啥宝贝,一群人疯了一样在里面捞。
我和大伯家的小子一波,因为我俩年纪小,所以叔伯不让往河道里去,我俩只好背着框子顺着河岸往西去,看到骨头就用竹夹板捡起来放到框里。
大伯家的小子叫万毅,是个话唠,比我小俩月,捡着骨头他那嘴里就没闲着,可我啥都听不进去,那时候年纪小,心也小,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了,我也害怕。
怕的吃不好,睡不着,又不敢表现出来让爷爷担心,可总是忍不住会胡思乱想,显得有些精神恍惚。
那天我和万毅在河道旁走着,本来还能听到万毅的叨叨声,后来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俯身用竹夹板捡起一块白骨,看着那块骨头,我就出神了,脑子里想,死到底是什么感觉的?
这时一阵风扫过来,让我不禁打了个激灵,再回头瞅万毅,那小子却不见了,西边的天阴上来遮住了太阳,黑压压的乌云,仿佛随时会下雨。
我心里奇怪万毅去哪儿了,就喊了两声,但没人应我,往远处瞅,那些河道里的叔伯也都看不见了。
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了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她喊了一声,“小兄弟?”
冷不丁出现的声音让我不禁一抖,回头看,是村西李家的老奶奶,她怀里抱着个裹着花布的小婴儿,站在山坡半人深的草丛里,距离我有十多米,正不远不近的看着我。
我心里奇怪,她以前都叫我小康的,这怎么换称呼了?
可还是礼貌的回了一句,“李奶奶,有事吗?”
“我脚扭了,你过来扶我一下。”李奶奶一脸慈和的看着我。
我也没多想,三两步上了山坡,问李奶奶,“这是谁家的孩子?下过雨路不好走,您一把年纪了抱孩子上山干嘛?”
李奶奶就乐呵呵的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伸过手去,一手扶着李奶奶,另一只手就想逗逗孩子,无意间的动作掀起那小婴儿脸上的裹布,我却吓的大叫一声,直接摔在了地上。
那个裹着花布的小婴儿长了个黄鼬脑袋,那脑袋上都是血,半个脑壳都磕烂了。
见我摔在地上,李奶奶直接蹲下身子,一把掐住了我脖子,说话的声音变得尖细尖细的,她说,“万无忌,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害我孙儿丧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