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先开口说出来。他什么都不肯说,她耐心用尽,忽然觉得有些累,也什么都不想说了。
贺之洲面无表情的俊脸慢慢平复为一种温和,他一撩袍子,毫不客气的往明月身边一躺。将她往里头挤了挤,不客气的道:“进去点,外边躺不下。”
明月皱眉瞪着他,不爽不悦已经攀升到了顶点,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这床小。哪里能容得下金尊玉贵的陛下?陛下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免得床小又硬,弄得陛下愈发不舒服就是我的罪过了!”
贺之洲目光闪动,含笑望着明月气呼呼的模样,伸手将坐着的她一把拉了下来,与他并肩躺着,“因为我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来看你,所以生气了?”
他语调轻松,抚着明月肩头的手指十分轻柔,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仿佛方才那个面无表情出现在她面前打量着她什么都不说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明月愈发觉得他莫名其妙,冷笑着挥开他的手:“陛下为着大梁百姓,为着天下苍生日理万机,忙得不得了,做的是正事是大事,我怎么敢生你的气?只是陛下既这样忙,没事就赶紧躺下歇息,这样东晃西晃休息不好,实不利于你干大事。耽误了陛下的大事,也让我不安的紧……”
贺之洲却视明月的愤怒为无物,哄孩子一样的语气柔声安抚道:“好了,我这不是来了吗?不要生气了。”
“你什么意思,还当我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瓜呢?”明月又急又气,揪住他的前襟大声嚷道。
贺之洲嘴角含笑,忽的托住明月的后脑。深深地吻了下来,霸道而绵长地蹂躏完后,看着气喘发软的她,满意地笑了笑:“你还记得你傻了的样子?既然记得,怎的刚才不像傻了那般回应我?我可是记得,你傻了之后比不傻更热情更黏人呢。这样说起来,我还真有些怀念你傻了的模样。”
“贺之洲!”明月被他轻描淡写的语气气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你到底想怎样?”
“嗯?”贺之洲甚是包容的看着她,似有些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拇指暧昧而轻柔的抚着明月被他吻得嫣红的唇瓣,低低笑问道:“我怎么了?”
明月咬着牙,目光狠厉坚决,不肯让他就这么蒙混过去,两人之间出了问题,就该摊开了来说,这样藏着掖着掩着的,不但他有了心结,她心里也不会快活,两人心里头都藏着一根刺,谁知道那根刺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刺伤他或者是她?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明月抿着唇,一字一字慢慢问道。
贺之洲目光闪烁着噬人的光芒,怒气中隐含着焦灼:“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没人敢在我面前说什么,但我有眼睛有心,我不会什么都看不出来。”明月淡淡道:“老实说罢。你是嫌弃我被宇文复掳走过这一遭,还是嫌弃我曾经是个傻子这个事实?”
贺之洲薄唇抿的愈发紧了,他虽然没有说话,但目光却不由自主的闪了闪。
明月眼也不眨的注视着他,自然将他那细微的神色变化看在了眼中。她提到宇文复时。他的目光分明闪烁的更厉害分明一些。
她想,她是找到了症结所在。
他到底是个男人,尤其是这个时代保守自大又自信自傲的男人,怎么能够忍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掳走,且还与那个男人被迫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就算她真的跟宇文复什么都没发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足以令人胡思乱想了。更何况,她那段时间虽然昏昏沉沉,却也恍惚记得,她将宇文复当成贺之洲,难免会对他撒娇卖痴搂搂抱抱的。
当时应该只限于搂搂抱抱,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吧?
明月脸色愈发白了起来,因为她自己也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跟宇文复发生什么?
她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