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一处营帐走了进去.他刚刚见稻谷神医带着皇上进了这营帐.如今事态已经得到了平息.那么他现在最主要的便是先去查看一下皇上的病情.
营帐内.还有为散去的硝烟味.寇司彦一步步走过四周凌乱的地面.最终停站在了一处屏风的外面.轻轻的咳了一声.再次迈出脚步的走进了屏风内.本想开口问一问稻谷神医皇上的病情如何了.却不想只是这么一抬起双眸.便呆滞住了所有的神情.
这处营帐.应该是白帝休息的营帐.毕竟那在床榻上面铺着的兽皮.并不是一般的将士有资格拥有的.
而此刻.就在这张铺着张扬兽皮的床榻上.有一个男子长发披散的安静坐在那里.他漆黑的长发慵懒的散落在修长的身后.衣衫凌乱却不显得狼狈.那支撑在自己膝盖上的莹润五指.轻轻抚在自己光洁的面颊上.一双看透苍凉的双眸.平静的沒有一丝波澜.
“皇.皇上…….”寇司彦惊讶而欣喜的从呆滞之中回神.看着那平稳坐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满是再见的激动.
床榻上的宣逸宁听见声音.密而卷得睫毛轻轻的抖动了几下.随着他眸光向上的力道.那两排睫毛终于扇然而开.露出了里面那双可以包揽进天下的眼.
看着宣逸宁沉默的样子.寇司彦从欣喜之中清醒.转眼朝着身边的稻谷神医看了看.见稻谷神医只是对着他摇了摇头.他便带着几分担忧的又对着宣逸宁开了口.“皇.皇上.您还记得微臣吗.”
虽然说失意这种事情比较不可能.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先问问为好.毕竟他自从跟在了年莹喜的身边之后.忽然发现好像在这个世道上.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寇司彦.朕还沒有发现.你竟也有这么单纯的时候.”沉着的脑袋终于有几分清明的宣逸宁慢慢开了口.语气之中除了增加了一些沉睡后的沙哑之外.还有的便是以往那不可质疑和动摇的震慑.
“皇.皇上.您真的醒了么.”寇司彦仅仅是一个呆楞.便赶忙激动的跪在了地上.太好了.皇上终于清醒了过來.虽然他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了宣逸宁生病晕倒.不过具体是因为什么昏倒的不要紧.只要是能够醒來就是好的.
“已经看见的事情.就不要一再的重复.”宣逸宁刚刚苏醒.身子还难免带着酸疼的疲惫.“白国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白国营地如今已全军覆沒.只剩下白帝和一些周边的贵族在外逃亡.不过……”寇司彦想了想.鼓了鼓勇气才又道.“皇上娘娘中途被白帝劫持.但是想來白帝他们走不了多远.严淼将军和皇后娘娘的护卫.已经在分头寻找了.”
“恩……”宣逸宁听闻点了点头.平静的眼中沒有一丝的波澜.“想來白帝现在也无脸面再回到白国去.你先带着那些傀儡士兵朝着白国先行一步.待朕亲自找到了白帝.一举直接端了白国.”
寇司彦一惊.“皇上打算亲自寻找皇后娘娘.可是现在皇上才刚刚大病初愈.身子又……”
“寇军师.你的话太多了.”宣逸宁抬眼微微勾动了唇角.明明是微笑的动作.可由着他做出來.却是那么的让人捉摸不透.
“是……微臣这就去办.”寇司彦不再敢多言.转身朝着营帐外面走了出去.
一直到营帐内再听不得寇司彦的脚步声.宣逸宁才转目朝着另一边一直沒有说话的稻谷神医看了去.
“为什么她会回來.”这是宣逸宁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他明明已将将她送了出去.可为何现在她会被白帝抓走.
稻谷神医含笑.微微叹了口气.“宣帝这个问題与其來问老夫.不如还是问问宣帝您自己吧.”
他最开始也是惊讶宣逸宁那迅速恢复的能力.明明身上还那般的残缺不全.可就是那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