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莹喜含笑迎风的站在高台上.看着面前这些个表里不一的贵族们.拼了老命似的和自己求饶.有那么一刻.她是想笑的.
她一直不觉得自己有多狠多无情.最起码她不会滥杀无辜.或者不留活口.
然而现在.听着耳边不断吹过又袭來的求饶声.她除了想要微笑.冰冷的心中沒有一丝的动容.因为她知道.这一次.她必须要狠.不然的话.宣月淮.李敏达甚至是燕蓉.将会为了她的妇人之仁付出惨重的代价.
站在一边擦拭着刀片上鲜血的安阳侯看出了年莹喜眼中的坚定.悠然的开了口.“下一个是谁.”
年莹喜扬了扬自己从不勾画的自然长眉.随手从哪些贵族身上一一扫过.“随便.挑一个你看着顺眼的.或者是一个不顺眼的.”
安阳侯面具下的笑容越显华丽.似乎年莹喜的决定很是符合他的胃口.
那些求饶的贵族们听此.下破了胆子.再次朝着那已经被剥了皮.却仍旧还存有呼吸的男子看去了一眼之后.是更加奋力的反抗与凄声的求饶.
其实年莹喜这样毫不带感情的言语.不但是惊了那些贵族的心.更是讶了唐楚的眼睛.他浑身僵硬的愣在年莹喜的面前.脸上的表情早已分不出喜怒.
墨修其实也是惊讶的.但年莹喜是他的主子.是他永远不可质疑的肯定.所以无论年莹喜是言语也好.是动作也好.哪怕再残忍.只要那是年莹喜的意思.他便会默许遵从.
然.在这些个男人惊讶的眼神中.寇司彦在心里却是松了口气.不是为了其他.只是单单为了那已经成为俘虏的宣月淮与李敏达.
不得不说.从年莹喜让安阳侯在那贵族的身上下去第一刀的时候.他便觉得事情似乎并不是表面看得那么简单.但是开始他确实是想不出年莹喜这么做的意义.
一直到了现在.当年莹喜毫无恨意的眼神再次扫过那些贵族.并又让安阳侯动刀的时候.他忽然从混沌之中醍醐灌顶了.
只是……
再次朝着年莹喜单薄的身影看了去.寇司彦难免在清明之后略有担忧.虽然年莹喜的这个办法无疑是现在最上策的办法.但也因为她会与其他的那些个国家结仇.待到这次的战役结束.他沒办法不担忧.那些个国家的贵族会不会派人找她寻仇.
那些还在拼命求饶的贵族们.见年莹喜对他们的哭求完全无动于衷.又瞧着已经擦干净刀片的安阳侯再次朝着他们这边走來.被逼到走头无路的他们.从刚刚对年莹喜的惧怕.豁然转变成了滔天恨意.甚至有人大胆的骂出了口.
“不过就是一个被养在后宫之中的无知女人.现在竟然也能在战场上狐假虎威的耀武扬威了.就算你今日剥下我们的皮又如何.待到來日我们的国家早晚会将今日的耻辱加倍还在你的身上.到那时你被迫在众人脚下承欢的时候.我们就是做鬼也要去看看热闹.”
“闭嘴…….”
“你们是在作死…….”
面对这样毫无含蓄的讥讽和嘲笑.唐楚与墨修均是提着自己手中的刀刃上前了一步.连他们自己都是对年莹喜百般的包容.现在又怎么能允许他人用着如此龌龊的言语去谩骂于她.
“呸…….”那些贵族看出了墨修与唐楚冰冷双眸之中闪现出來的保护之意.更是鄙夷的朝着年莹喜看了去.“怪不得竟然可以在男人为天下的地方如此的张扬跋扈.原來宣国的皇后娘娘除了得宠于宣帝之外.还得宠于其他人啊.真是让人好生佩服.”
“唰唰…….”就在那满眼通红的贵族话音刚落.两道锋利的剑刃一齐的划在了他的身子上.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那两处的剑伤便在身体上迸溅裂开.随着翻卷起來的皮肉.深可见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站在年莹喜身后的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