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一脸的平淡.因为他很清楚.年莹喜此刻心甘情愿去牢房的那个原因.
只是他面上的平静.并不代表他的内心.他总是想要以自己的双臂去给她安逸.可是沒想到.到了最后.哪次都是她为了自己那些脱不开干系的大局.而愿意主动自我牺牲.
也许……她当真不适合呆在自己的身边.
年莹喜垂眼伸手.将揽在自己腰间上的那双手臂松了下來.看着平安那双充满着心疼的眼睛.温柔而笑.“去牢房.并不代表着就是认罪.不过是换一个去处罢了.”
平安不依不饶.“干嘛非要换去处.这里不好么.有本郡王和皇叔叔在这里.谁还能把皇婶婶怎么着了么.”
他说着话.朝着另一处的燕王扫了一眼.清澈的双眸此刻浸染鲜红.似乎只要燕王敢再多说一句.他便会要了他的命一般.
年莹喜无奈又好笑的将年莹喜的脑袋转了回來.安慰似的捏了捏他的面颊.也同样朝着燕王看了去.“如今燕国公主被人别有用心的抓走了藏起來.若是本宫不主动前去牢房的话.怕是燕王一气之下.爱女心切的会让整个宣国百姓这个年关都过不去.”
燕王被年莹喜再次一语道中.因为他本來就是想.不管年莹喜说什么.只要她不肯乖乖的进牢房.那么他便会用这个理由对着宣国发兵.现在眼看就要到年关.想來宣逸宁是绝对不会同意开战的才是.所以就算是预期的效果沒有达到.能顺便敲上宣国一笔.也是不错的买卖.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年莹喜朝着门外走了去.一路上她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只是一直朝着前面看着.她说过.她并不是一个无私的人.她也有着她的自私.这次.她也并不是想要证明自己有多伟大才主动提出去牢房.反而是她想让自己过一个平安的年关.才会有此举动.
试想一下.若是整个宣国的百姓都在她的平安之下所受到动荡.那么就算她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天赐美酒.想來也是会消化不良的.
猛然.她的手腕被人死死的握住.带着玉石俱焚的力道.足以证明所有的纠结.
年莹喜被迫站定在了原地.感受着手腕上的勒紧.轻轻叹气.目光依旧向前.“宣逸宁.记得把这次的事情算作酬劳.”到目前为止.她似乎也只能从银子上找到一些平衡了.
果然.银子是个很好的东西.只要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她沉闷的心情便好上了不少.
然而.宣逸宁的手并沒有因此而松开.反是攥得更加的紧迫.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了她和他的身上.是大家所有沉默的屏气.
忽然.宣逸宁松开了年莹喜的手腕.就在年莹喜得到自由的同时.微微倾了些身子.打横将她抱了起來.随着众人惊讶与呆楞的目光.他施施然的道.“朕的皇后.朕要亲自送.”说着.不理会身后那各怀所思的神色.大步抱着年莹喜出了主营帐.
一路上.风雪交加.吹得人直想发抖.年莹喜很是理所应当的朝着宣逸宁温热的怀抱里缩了缩.反正是不要钱的.不靠白不靠.
宣逸宁察觉到了她这个小小的举动.冰冷的心暖了几分的同时.对着身边紧跟着得方准问道.“平湖王爷呢.”
“回皇上的话.平湖王爷说天色太晚.为了能让李沛公子等人能平安抵达回李府.所以亲自相送.”
点了点头.宣逸宁又道.“你带人悄悄潜入营地附近的几个村庄.找寻看看有沒有燕蓉的踪迹.若是找到了.回來向朕禀报.切忌务要打草惊蛇.”
“是.属下遵命.”方准点头.当即转身朝着另一处的方向走了去.
窝在宣逸宁怀里的年莹喜闭着眼睛.将他们二人的话听了个清楚.她早就知道燕王那漏洞百出的演技.连她的眼睛都都不躲不过去.就更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