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莹喜.”齐妃终是有些按耐不住.伸手朝着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的年莹喜挥掌而來.
当年的所有是非现在已成了定局.她沒想到在过了如此之久后.第一个拆穿她的是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强力的掌风顺着耳边扫过.年莹喜笑着抬起手臂.挡住齐妃巴掌的同时.反抓住她的手腕.腰身用力将她的手腕扣在桌子上.年莹喜的叹了口气.“天赐公主.当年你对待你自己的母后也是这般的粗鲁么.我想……不见得吧.”
齐妃用力扭动着身子.想要试图从年莹喜的钳制之中得到自由.奈何年莹喜的力道太大.她挣扎了许久也沒能摆脱这钳制的束缚.
“不是又怎么样.”她索性不再挣扎.反唇相笑.“年莹喜.你连我什么时候在你身体里埋下断情蛊都不知道.又拿什么在这里和我谈判.”
“谈判.不.不.天赐公主想得太多了.”年莹喜说着.耸了耸肩.更是面颊贴近了齐妃几分.“那断情蛊你根本就沒下在我身上.我又怎么能知道你下它的时间.不过要是算起來的话.恐怕也应该有些年头了呢.因为这断情蛊的根.你根本就是下在了宣逸宁的身上.”她说着.笑容冻结在面颊.凝结成霜.“就好像你当年想要害死你的母亲与先后一样.你并不是把断情蛊种在了她们的身子里.而是将这蛊种在了先帝的身体里.”她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根本沒有依据.完全是凭空推测出的一个答案.
从她知道中蛊开始.她便不停的让墨修寻找各种的医书为她彻夜鸣读.可所有关于蛊毒的书上都表示.如果蛊是直接下在了她自己的体内.那么在她手腕处的动脉之中.一定会有一个硬硬的凸起.医学上管这个现象叫做蛊根.那一处是蛊盘根的地方.也是蛊毒的核心.
可她一直沒有摸索到自己的动脉处有那么一个凸起.这让她很惊讶.可就在宴合殿宣逸宁抓着她的手腕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了宣逸宁的动脉处有一个凸起.
当时她震惊的难以复加.可一直想不明白这其中是怎么回事.直到她去了珍嫔的住处.在珍嫔那里找到了七色花.又在蝶与墨修的见证下.知道了七色花可以溶解掉那深渗在梅洛居的褐色阴影时.心中才大胆了有了一个推测.那就是这断情蛊根本不是下在女子体内.而是下在男子体内.由男子传播给女子的.
虽然其中有很多事情她还想不明白.不过她总是觉得自己的推断应该是对的.当然.这也是她现在激将齐妃的原因.
毕竟齐妃是当年一切的见证人和幕后黑手.所以要想彻底明白当年发生了什么.就一定要在齐妃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果然.在年莹喜的话音落下后.齐妃先是一愣.惊讶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过很快.她便由惊讶转为了讥笑.
“年莹喜.你还真是聪明.”她一边笑.一边说.眼角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似陷入在了某种的过往之中无法自拔.“当年.当我在湖畔见到他第一眼时.便心跳的难以自持.我本以为他是哪家的王孙贵族.所以我第一时间便找到了我的母后.希望她能成全了我的心意.可不想.我母后得知之后.不但对我大发雷霆.更是让我连见都不能见他.也就是从那时候我才知道.原來他并不是什么王孙贵族.而是皇后的所出.与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原來竟然是这样的……年莹喜拧眉松了些手上钳制齐妃手臂的力道.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齐妃竟然是从小便喜欢上了宣逸宁.
齐妃苦涩的笑容在唇边一闪即逝.跟着浮现在面颊上的是彻底扭曲的痛苦.“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怎么也忘不了他.正巧那时父皇请了一位法师进宫做客.而天不负我.让我在无意中撞见了那法师其实就是郑泽凡将军的情人.奈何那郑泽凡已被父皇指婚.所以那法师心灰意冷.而我.也终于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