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百花园距离凤栖宫不过是拐个弯的距离.还不够上撵下撵來回折腾的.索性年莹喜便让太监抬着玉撵跟在自己的身后.自己则带着蝶朝着凤栖宫的方向步行而去.
想着今儿宣逸宁的冷淡模样.蝶担忧的扫视了年莹喜几眼.最终还是沒能忍住.轻轻的问出了口.“小姐.皇上最近是不是有些反常.”
“你也瞧出來了么.”年莹喜听后.微愣.随即抿唇浅笑.“宣逸宁的心思从來不会写在脸上.如今若是连你都看出來了.那只能说明他是真的对我厌烦了吧.”
蝶沒想到自己的多嘴一问.竟然戳到了年莹喜的痛处.当即更是担忧的解释了起來.“小姐怎么竟是说些泄气的话.皇上那么疼爱您.怎么会说厌烦便厌烦了呢.也许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定.”
“蝶.”仰头深深闻了闻还带着潮湿的空气.年莹喜闭目舒了口气.“虽然我最喜欢你身上的周全得到.但我知你从來不会和我说这些表面上的话.”现实就摆在那里.一切的锦上添花.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蝶知错.”蝶苦笑.虽被年莹喜一语道破.却仍旧不死心的安慰.“蝶只是想让小姐相信皇上.毕竟皇上对小姐的那份情.蝶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的.”
“相信是有的.”年莹喜睁开眼睛.继续走起了脚下的路.“若是我不再相信.我就不会像是现在这般的瞻前顾后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蝶看着年莹喜脸上那种释然的微笑.心中猛然疼了几分.也许年莹喜就是这样的性子.敢爱而敢恨.直白且真实.而她身上最吸引人地地方.恐怕也是这几点.
只是……在千帆过后.尘埃落定.可能她身上一切的优点.才是最让她感觉到疲惫的源头.
绕过了一个弯.眼前便是凤栖宫的正门了.蝶抬眼看去.见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墨修竟然斜靠着身子倚在凤栖宫的门旁.不禁有些疑惑.“墨修今儿倒是出息了.竟然告别屋顶了.”
年莹喜听闻只是微微一笑.不过脚下的步伐确实紧了几分.更加快速的带着蝶朝着凤栖宫走了去.
早就已经看见二人的墨修见年莹喜和蝶终是走了过來.直起身子伸手托扶住了年莹喜的手臂.还沒等他开口.年莹喜便侧脸对着蝶道.“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去找个地方小憩一会.晚上还有晚宴等着我们.”
“是.小姐.”蝶点头.松开挽在年莹喜臂间的手.先行朝着自己的院子走了去.
站在门前的年莹喜一直听着蝶的步伐消失在了耳间.才吩咐墨修.“走吧.”
墨修点头.不再迟疑的搀扶着年莹喜一直进了里屋.关上了房门.才开了口.“主子.碧荷所接头的那个人是齐妃.”
“还真是她.”年莹喜对于墨修的话沒有丝毫的意外.慢慢坐靠在软榻上.倒是莫名的松了口气.“可有听见她们说过些什么.”
“声音太小了.属下只是听闻齐妃说.过几日离宫.动手.”墨修难免懊恼.其实他可以听得更清楚.可是为了怕打草惊蛇.他不敢再上前.
离宫.究竟是谁离宫.齐妃么.年莹喜愣了愣.如果按照齐妃对宣逸宁那颗不死的心.定是不会离开宣逸宁的才是.那么会是谁.
难道是碧荷.难道齐妃用可以离宫作为代价.让碧荷投靠了她.
不.不会的.年莹喜摇了摇头.若碧荷当真想要离开皇宫的话.大可以主动和她來说的.只要是坦言相告.她又怎会不放碧荷离开.况且碧荷了解她的性子.断然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去找齐妃的才是.
如果以上所有的等式都不成立的话.那么会不会是……
“主子.”墨修见年莹喜半天不再开口.又道了一句.“属下见齐妃给了碧荷一个纸包.今夜属下便去碧荷的房里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