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了.干脆让属下抓來岂不是更快一点.”
“抓人要抓脏.平白无故的抓人.反倒会打草惊蛇.这里是皇宫.不是菜市.要是什么都可以用武力來解决.想來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冤魂了.”年莹喜说着.将墨修拉坐在了床上.自己则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一步一缓的准确从自己的柜子里翻出药箱.找出纱布.重新又走回到了床边.
墨修看着已然失明的她仍然是毫无磕碰的绕了屋子一圈又走了回來.一颗提着的心.算是终于落了下去.也许是他多虑了.年莹喜就是年莹喜.无论在多难的困境之中.永远会保持着一份冷静的自持.
摸着他身上卷起皮肉的伤口.年莹喜叹气.“你这护心丹可是从你的旧部偷拿出來的.”
墨修一愣.随后苦涩满目.“什么都瞒不过主子的……”他其实后面还有一个‘眼’字.可是在看着她那双失去了光彩的眼时.莫名疼痛的止了声音.
“不必这般的多心.我沒你想得那般娇弱.”年莹喜麻利且快速的给她上药.包扎.丝毫沒有失明的绊磕.“这几日你什么都无需去理会.只要帮我盯住一个人便好.”
“谁.”
“碧荷.”她昏迷之前虽然意识模糊.但她却不曾忘记碧荷那假装惊慌脸上偷笑的眸子.虽然她不相信碧荷的背叛.但现实不得不让她将矛头指向碧荷.
想起刚刚见碧荷匆忙出门的样子.墨修慎重的点了点头.看來这个碧荷着实是有古怪.抬头再次担忧的看了看年莹喜的眼.墨修难免多有忧心.“再过不久白国的安阳侯便要到达宣国了.到那时少不了过多的宴席.主子打算一直这么瞒下去么.”
“必须要瞒着.”包扎完了他的伤口.年莹喜收拾起了床榻上的医药箱.“如果当真是我心里想得那个人对我下的蛊话.那么她应该很清楚蛊毒发作的时间.我只有装作无事一般的继续平静的过日子.才能让她对自己的蛊毒起疑.等她真正坐不住板凳的那一刻.便是她露出马脚的那一时.”说完.她难免苦涩而笑.这也是她之所以要瞒着宣逸宁的意义.不然若是宣逸宁知道了她的失明与中蛊.想來绝对不会陪着她坐以待毙才是.
“可是主子沒想过若是那人不出现该怎么办么.”失心蛊从毒发一直到死亡慢则十日.快则五日.如今年莹喜这般的举动.简直就是拿着自己的命在赌.
“如果不出现.那便是我输了.既然愿赌了.自然是要服输的.”她无所谓的笑了笑.声音还是不起一丝的波澜.她虽然一直沒输过.但她从來就沒怕过输.
墨修的心.被她那脸上看透生死的表情猛的一震.“主子可是抱着必死的心.”
“必然.因为我现在沒有选择.”
墨修不再说话.起身接过年莹喜沒有整理完的东西.帮着她细心整理好.然后将所有的东西都放置在了原來的位置上.直接闪身跳出了窗子.跃上了房檐.
在他的眼里.年莹喜是他的主子.他的依托.可终归不是她的女人.他沒有权利去阻止她的想法.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跟着她的步伐一起奔跑.而他能给予她最大的包容.便是她死他绝不苟活.
墨修走后.一屋的空荡再次将年莹喜包围其中.她随着走到了窗边.身子轻轻的靠在了窗棂边.满目黑暗的她根本看不见此刻天上密集的乌云.只能通过潮湿的空气去辨别这即将到來的阴雨天.
“走一步.看一步.不回头.不后悔.”
这简单的话语曾经是她集训时每日都要背诵一边的口号.当时感觉像是在念经.现在说出來.却是别样的一种滋味.
‘咔嚓.’随着一道划破乌云的闪电.伴着一声响彻天边的雷鸣.倾盆大雨入注而下.豆大的雨珠打在地面‘噼啪’作响.
随手关上窗子的年莹喜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