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国皇宫.慈宁宫.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桂禄海的高呼.太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目笑脸相迎着迈进门槛的宣逸宁.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來了.莫不是皇后已经无大碍了么.”
宣逸宁慵懒风华.扫视了一眼那百雀盛开的屏风.掀起袍角坐在了太后身边的软榻上.“皇后是不是好转了.想來太后应该比朕清楚才是.”
太后听闻.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恢复如初.“皇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帝认为哀家在派人监视着皇后么.”
“是与不是.太后非要让朕说明么.”宣逸宁唇边勾笑.冷冽的气息迸在周身.“太后还真是好能耐.不但能借安嫔之手想要除掉皇后.更是不惜买通虎楠事后杀人灭口.此一石二鸟的妙计.当真是让朕不得不佩服.”脸上的笑容忽然转化成了一抹狰狞的杀戮.“只是太后如今把算盘都打在了朕的身上.还真是着实惊讶到朕了.”
太后动了动自己快要僵硬的身子.目光从宣逸宁的脸上转移到了手中的杯子上.“皇上今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说这些煞风景的事情.虎楠一直是皇上身边的暗卫.怎能是哀家指使得了的.”
“是么.”宣逸宁凤眼凌厉.转身朝着门口挥了下手.转眼的功夫.桂禄海便带着几个小太监.扛着一个麻袋走了进來.
太后看着地上那个一动不动的麻袋.狐疑的朝着宣逸宁看了去.“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算是给太后的见面礼吧.”宣逸宁说着.示意桂禄海将麻袋打开.
桂禄海点了点头.带着那几个小太监费力的将麻袋的袋口解开.随着麻袋的往下拉伸.一个膀大腰圆的身形逐渐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太后看着这个已经面目全非的人.双手莫名的一紧.死死的握住了手中的茶杯.就算此刻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沒了人皮.可她仍旧一眼便能认出.此人正是拿了自己的钱财.给自己消灾的虎楠.
宣逸宁在太后变了色的双眸中慢慢起身.缓步走到了虎楠的尸体边上.缓慢蹲下身子.伸手转动虎楠的尸体.让虎楠沒了皮肉的正面对着太后.脸上的笑容依旧是般的漫不经心.
“虎楠入宫十余载.经由芭乐亲手指教.属暗卫中暗杀一等.他善于偷袭.且下手狠而准.一招取人性命而不见血滴.”宣逸宁一边说着.一边用圆润的指尖轻轻拨弄着虎楠的尸体.“太后虽然懂得赏人.懂得找人.但太后终究是忘记了一件事……”他说着起身.接过桂禄海递过來的软巾轻轻擦拭自己手尖上的残血.“虎楠再为神出鬼沒.到底是朕身边的人.”
太后从沒被宣逸宁如今日这般正面对峙过.看着地上早已尸体凉却的虎楠.一颗冷汗冒出额头.顺着面颊低落迸溅.
她自问找虎楠办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这一次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虎楠究竟是露出了什么马脚.让宣逸宁有所察觉的灭了口.
宣逸宁坐回到太后的身边.端起刚刚宫女贡上來的热茶.轻轻吹着上面的热气.一时间慈宁宫的中厅内安静异常.空气凝结成冻.
‘叮’的一声.是宣逸宁放下茶杯的声响.虽然只是轻微的一个声响.却让坐在他身边的太后心中一紧.
睨着太后已经快要绷不住的淡然.宣逸宁微微眯眼.隐隐透露出的是一丝危险的精光.“虎楠不仅被剥了全身上下的所有肌肤.更是被拔牙了割舌了.所以太后也无需这般的紧张.因为就算是虎楠现在还有气的话.想來也是无法再只认任何人了.”
“皇帝究竟是想告知哀家什么.”太后咽了咽卡在喉咙间的口水.侧眼朝着宣逸宁看了去.
“太后这个问題问得不错.”宣逸宁含笑而视.对上太后直视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抹了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