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如墨.繁星如灯.
年莹喜交叠双腿的坐在自己的房檐上.双手托腮的将思绪放远.
此刻的她借着一波接着一波的浓浓酒意.不去想那些个勾心斗角的疲惫.而是尽量让自己的心情放松.让自己的身心喘口气.
貌似在这个世界.这身体才不过是初开的年纪.她可不想未老先衰的满脸褶皱.
一道淡淡的清冽香味.传进了她的鼻息间.她猛然侧目睁眼.竟见是宣逸宁坐在了她的身边.
已经习惯了宣逸宁的人來疯.年莹喜根本不打算搭理他.转头继续的闭目养神.根本不把他的存在当回事.
在时间的流逝中.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最后.到底是宣逸宁忍不住先开了口.“你可是在怪朕么.”他的口气是那般的清淡.但只要细细品味.还是能体味到其中一些说不出來的无奈.
“你指的是哪件事.”年莹喜闭着眼.轻轻的回应着.
“哦.这般看來.你早就对朕不满了.”宣逸宁露出了以往的勾笑.“不过朕觉得.朕刚刚说的是哪件事.你应该很清楚.”
“你说的是禧妃.”她不紧不慢的晃了晃前轻后重的脑袋.“算是吧.不过谈不上责怪.只是单纯的看不上你那面瘫一样的表情罢了.还是觉得以前的那个你比较可爱.”
宣逸宁的呼吸.因为她的这句话而一窒.他沉静的眼中再次起了翻浪.那两个人影又开始在他的瞳孔之中闪烁飘忽.不过仅是片刻.他便自嘲的一笑.随后的叹了口气.“年莹喜.你又是何时见过以前的朕.不要在那里借着传闻而口说空话了.”
“呵呵……”她笑着转身.睁开眸子正视着他的双眼.借着这份难得的酒醉与那心中的疼痛.她倾着身子伸手抚上了他的眉眼.在他全身的僵硬下.她眉羽间像是凝了万年前的忧伤.连空气都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哀凉.
“宣逸宁.如果我对你现在所有的冷漠与决绝都装作视而不见.是不是就能将当年的一切因果都还给你.”她说着.一向清透的双眼泛起了朦胧.抚摸在他眉眼上的手指.也跟着轻轻的颤抖了起來.“如果当年不是我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你还是孩童的时候.是不是今日的你便不会这般的漠然.我很想说当年的那次偶遇.其实我也是无辜的.可每当我看家你那双像是看透沧桑的双眼.我始终都无法逃脱掉心中的那份自责.”
她当年说要他坚强.才能抵挡住一切的困难.而他也确实是学会了坚强.只是她沒想到.他竟然是用一种如此凉薄的姿态.去应正了她的话.以至于时至今日.他身上的那种孤独的坚韧.是连她都不忍直视的存在.
这该死的因果.这该死的碰撞.她真的很想问问.究竟是谁的责任……
一道炸雷.响彻在了宣逸宁的耳边.他一改平日里的闲然自若.将微微带着醉意的年莹喜一把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冰冷的声音带着像是迫临绝望再次见到希望的黯哑.一字一句那般清晰明了的从他的唇齿间发出.“什么叫偶遇.什么叫自责.年莹喜你把话给朕说清楚.”
“就是当年.那个救你出其他皇子欺凌的人.其实就是我……”年莹喜笑的有几分得意.可她眼中的那份潮湿.却是始终沉浸在眼底不肯散去.“你是不是觉得很搞笑.其实我也觉得很搞笑.只是这个搞笑的事情闹成了现在.却让人总是莫名的眼睛发……酸.”她说完.再也承受不住困意与醉意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合闭上的双眼.终于将那沉浸在眼底的湿润给挤压了出來.
一滴温热的泪.滴打在宣逸宁的手背上.灼伤了他冰冻且尘封已久的心脏……
“竟然当真是你么……”宣逸宁手臂一沉.收紧臂弯的将已经睡死的她搂在了自己的怀中.蓦然.他抬头望天.忽而讥嘲的扯起嘴角.“看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