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逸宁慵懒的凤眼有一丝的闪光忽现.随后便被黝黑的深沉所压逝在了眼底.他一袭鲜艳的红袍随风鼓动.轻侧眉目朝着她看去.凝着她无畏的双眸片刻.淡若轻闻的开了口.“但说无妨.”
他如墨的发丝带着淡淡的香掠过他的肩膀.轻轻的扫在她的面上.听闻了他的话语.她面上点头微笑.实则内心早已怒火中烧.伸手撇掉他瘙痒在她面颊上的丝发.话语里是冰锥穿透积雪的森寒.“如果我是清白之身.那么我便要你的女人永远消失在我的眼前.”
“如果你是想借着朕之手除掉禧妃.恐怕朕办不到.”他齿如含贝.言语里毫无感情可谈.似乎他与她现在谈及的根本不是性命攸关的买卖.
“谁说用你了.”年莹喜对于宣逸宁的反应在意料之中.“要除也是我动手.你只需看着便好.再说了……”她说着.更是直视住他的双眼.嘴角轻挑的挂满不信任的讥嘲.“你要是动手.我还不放心呢.”
她充满戒备的样子.让他的瞳孔狠狠的一缩.瞧着那刺人眼球的讥笑嘲讽.他最终先行的收回了双目.轻淡的点了下头.“好.朕答应你的条件.”
见他同意.她满意的收回目光.与此同时.去找寻老嬷嬷的桂禄海已然而返.费力的带着几位老嬷嬷登上了高台.随后连喘口气都不敢的直接猫腰在了宣逸宁的面前.
“皇上.这几位嬷嬷都是宫里资历最深的.”他说着.抬眼瞥了一眼年莹喜.难免低了些声音.“而且都是验身的好手.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失误.”
宣逸宁侧眼扫视了一下桂禄海身后跪在地上的几个嬷嬷.声音虽轻.却字字凿重.“你们带着皇后去殿里即可.记得给朕瞧得仔细了.若是有丝毫的偏差.小心你们的人头落地.”
“是.是.皇上放心.”几位老嬷嬷忙不失迭的点着头.慢吞吞的站起了身子.上前便要左右架上年莹喜的双臂.
“放开.”年莹喜看着那马上要碰到自己身上的手.出口厉呵.在几位嬷嬷呆愣的目光中.自己转回了身子.“我有手有脚自己会走.”她说着.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昂首朝着泰合殿的前厅走了进去.身姿笔直.生气凛然.像是一朵初出淤泥的白荷.经不得他人染指分毫.
台阶下的禧妃见年莹喜如此.只当她是死鸭子嘴硬的最后挣扎.嗤笑了一声轻轻用手扇起了香风.
她倒要好好的瞧瞧.一会等着那些个嬷嬷出來之后.年莹喜那个贱人还能拿着什么招摇.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过.眼看便要到了正午.巨大的烈日焦烤着站在泰合殿前的一干人等.百官汗流浃背.妃嫔妆容脱落.不过这些人却沒有一个人叫累喊疲的.无不是一个个好奇又一脸兴奋的瞪大了眼睛.等着一会看接下去的好戏.
一旁的芊芊手心冒汗.眉头拧紧.嘴唇泛白.她们满含担忧的瞧着迟迟未有动静的大殿前厅.紧紧的闭着自己的嘴巴.仿佛只要是微微开口.那已经提到了嗓子的心脏便跳了出啦.
蝶目色沉透.看了看芊芊又看了看碧荷.最终冷静的开口.“如果小姐当真……你们可有什么打算.”
碧荷一向贪生怕死.不过对于蝶的问題.她甚至是想都沒想的便开口道.“我的命是小姐给的.沒有小姐我可能早就死了.所以无论小姐是个什么样的结局.我都会跟着小姐.就算小姐被凌迟.我也绝不苟活.”
蝶听闻.露出了一丝微笑.转眼朝着芊芊瞧了过去.芊芊虽然已经紧张的说不出一个字.不过对上蝶的目光时.她仍旧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她的意思很明显.她是不会舍年莹喜而不顾的.
“好.”蝶双眼湿润的拉住了芊芊与碧荷的手.转眼朝着高台上望了去.“小姐生.我们便生.小姐死.我们便死.小姐待我们亲如姐妹.我们又怎能忍心看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