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宣逸宁登时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豁然起身的走到了八宝的身前.一把拉住了八宝的衣襟.“你再说一遍刚刚话.”
八宝被宣逸宁身上散发出來的危险气息惊的一愣.瞪圆了眼睛的巴巴重复着.“我家主子吐血了.如今……”
沒等八宝将重复的话语说完.宣逸宁便扔下了手中的八宝.直接推门走出了御书房.
同样惊讶不已的桂禄海见宣逸宁走了出去.一把拉起地上的八宝.“还不赶紧去跟着.”说完.他赶忙扯着嗓子对外喊了一声.“皇上起驾凤栖宫..”
随着八宝与桂禄海的走出.御书房只剩下了仍旧坐在椅子上的齐妃.等在门外的蓝水趁机溜了进來.见齐妃还坐在那里.赶忙的跑了过來.“娘娘.这是怎么了.”她不过是上了趟茅厕的功夫.怎么这御书房就变了样.
“怎么了.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回想着刚刚宣逸宁紧张的样子.齐妃的心里疼的窒息.她还从來沒见过他如此心急于一位女子.
蓝水见了齐妃失神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瞧着空荡荡的御书房只剩下了她们主仆二人.不禁撞着胆子开了口.“娘娘.人都走了.咱们……”
齐妃嗤笑的起身.叹了口气迈出了步伐.“皇上都已经走了.咱们不回去还能怎么办.回吧.我也累了.”
时值午夜.凤栖宫里灯火通明.已经赶到的太医将凤栖宫的前厅堵得水泄不通.
“皇上驾到..”伴随着一声尖细的高呼声.前厅正在商议病情的太医集体朝着门口跪下了身子.
宣逸宁不入凤栖宫.见太医都跪在地上.挥了挥手示意太医起身.“都免了那些的礼节.救人要紧.”他说着.直接不做停留的走进了里屋.
一直站在年莹喜床边的自得见宣逸宁走了进來.正要下跪.却被宣逸宁伸手制止在了原地.蝶会意的点了点头.离开了床边.将位置留给了宣逸宁.
一路匆忙的宣逸宁此时却是不得不放慢了脚步.他像是怕惊扰到床上那个正在昏睡的人儿一般.尽可量的让自己的脚步轻到最轻.
饶是他在來的路上做好了准备.可当看见她那张失了血色的脸蛋时.仍旧是心脏狠狠的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冷……冷……”她满头是汗的呢喃着.白天还水嫩的粉唇.已经苍白的干裂.
坐在她身边的宣逸宁听闻到了她的呢语.连同被子与她一同的轻轻的抱了起來.任由她被汗水打湿的长发渗进自己胸前的衣襟.身子是超出了克制以外的轻微颤抖.
跟在他身后进來的太医见此.都是惊讶的说不出话來.他们愣在原地呆若木鸡.倒不是他们见识的太少.而是他们从來就沒见过一向沉稳的皇上.竟然也有失态的时候.
昏迷之中的年莹喜虽手脚冰冷.却腹如火烧.烧膛一样的疼痛逐渐取代了原有的寒冷.使她再次轻喘的开了口.“疼……疼……”
宣逸宁搂紧了她的身子.看着她清瘦的小脸已经白的不成个样子.本就心疼不已的他又听闻她的轻喘.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他难免厉声对着面前的一排太医大吼.“都傻了么.她还在喊疼你们听见沒有.赶紧给朕治.去将已经换班的太医统统的给朕传进宫來.治不好你们也别活了.都摘了乌纱的等着朕诛你们的九族吧.”
一时间.这些个太医全都傻了眼.甚至是连跪地求情的功夫都沒有.赶紧马不停蹄的继续研究药方的研究药方.通知其他太医的去通知了.
屋里屋外忙成了一团.就连六子与八宝也跟着忙活了起來.
宣逸宁抱着身子逐渐冰冷下去的年莹喜.双手无不是因为过度用力而爆起了青筋.他垂眸看着唇边再次溢出鲜血年莹喜.一双深邃的眸子卷起了滔天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