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会办事.前脚打了她的人后接带着便送了点心.这是要堵她的口甜她的心么.
将糕点扔进盒子里.年莹喜转身走进了里屋.点燃烛台的同时朝着床上望去.见墨修靠在床上盘膝冥想.放慢着脚步走了过去.
“墨修.你身上的伤可是好得差不多了么.”
听见声音的墨修抬头.对上年莹喜隐忍怒火的目光.点了点头.“已经七七八八了.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我要你帮我去一趟蓉禧宫送点东西.”年莹喜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粒小药丸.一分为二的将一半仍在了墨修的手上.
墨修会意的将小药丸攥在手里.起身跳下床榻.“主子打算何时动手.”
对上墨修的眼睛.年莹喜勾唇一笑.“现在.”说完.她不等墨修动身.便先行的将另一半的药丸扔进了自己的嘴里.
“小姐您这是干嘛.”刚刚走进里屋的蝶见年莹喜不知吃下了什么东西.赶忙跑了过來.
墨修本沒多想.如今被蝶这么一喊.也觉得事有不妥.不禁停住了刚刚要飞出窗外的身子.担忧的伸手握住了年莹喜的手腕.
药效瞬间便开始发作.年莹喜一把扫开墨修的手.忍着五脏六腑如同火烧的煎熬.咬牙道.“还不赶紧去.”
虽然只是一瞬.墨修还是摸到了她已经凌乱的脉搏.一向冰冷的眸子闪出了惊讶.心里已然明了她刚刚吃下的是什么东西.
“墨修.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吃下药丸的年莹喜脚下逐渐的无力了起來.强挺着直视着墨修的双眸.眼中是不可动摇的坚定.
这毒药是她沒事时自己研制的.她当然知道这药效有多猛烈.不过这药到不是不解之毒.只要是时间來得及.还是可以医治的.
她自然明白这般的做法无疑于是在拿着自己的生命赌.可是已经山穷水尽的她不得不这么选择.因为芊芊与碧荷的受打之仇要报.因为年家的事情她不能撒手不管.
墨修强健的身子轻微的颤抖了起來.他见着她眼中的那份坚定不移呆愣了三秒钟.便不再敢迟疑的侧身飞出了窗子.眨眼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一口鲜红的血从年莹喜的口中喷了出來.溅在墙上与窗边.刺红了蝶的眼.
“小姐..”蝶抱着已经瘫软的年莹喜坐在了地上.声音里无不适惊慌的颤抖.
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年莹喜拉住了蝶的手.“别哭.记得将那盒子里的糕点全部扔掉.然后派人去找皇上过來.就说我是吃了那糕点才如……此.”沒等将话说完.她便是再也支撑不住的昏死在了蝶的怀中.
蝶连惊带吓的浑身冰冷.可她想着年莹喜刚刚的话.不得不咬牙撑起自己的身子.先是将年莹喜放在了床上.随后奔出了屋子.口中已然乱了章法的大喊着.“六子.八宝.出來.赶紧都出來.”
宣国皇宫.御书房.
一壶清茶.几碟精致的点心.使得一向冷清的御书房满是热茶的清香与点心的甜香.
特意來此看望宣逸宁的齐妃安静的坐在一边.眉眼瞥着正坐在台案后专心批阅奏折的宣逸宁.心中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失望与心疼的.
她心疼的是他整日不知疲惫的处理着琐碎的国事.失望的是她会以为她在他的心里总是不同于她人的.可如今來看.她也许与这后宫的其他女子并沒有其他太大的差分.
她以为她的看望可以让他先将国事仍在一边.可到了头來.她却是足足在这里坐了一个时辰.除了静静的等候.沒有一点余地.
“皇上.皇上...”门外.一阵嘈杂的声响.惊扰了御书房之中的安静.
台案后的宣逸宁拧紧眉头.听着门外的高呼.淡然的声音不耐烦的响起.“桂禄海.是何人在朕的门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