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月色.司南王府里却呈现出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不过是一天的光景.司南王府便像是变了个模样一般的死沉.就连守在门口的门卫都是无精打采叹声连连.
辰苑里.宣雨辰紧盯手中的一张宣纸.双目通红似火.整张脸已经扭曲的变了个样子.
信劫持.事败露.速逃.
看着白纸黑字的只字片语.宣雨辰忽然抬起了双眼.他像是站在原地呆愣了半晌之后.猛地又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一样.快速的迈步走进自己的里屋中直奔床榻.
当他从床板里拿出密匣.当他将里面的叠叠书信拿在手中.当他将左手与右手的字迹相比对之下.不禁从低笑转为了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他一边笑着.一边愤怒的撕碎了全部的书信.双手一扬.便是片片如雪花般的碎纸.从半空飘然而下.落在了他的发上.臂上.地上……
前几日的事情慢慢浮现在脑海里.一件一件是那样的有迹可循.一直到了现在.宣雨辰终于明白.原來年莹喜只不过是宣逸宁放在自己身边的一个扒手罢了.
想來宣逸宁一定是早就知道了自己想要谋反.所以派人在关卡拦住了那些回复的书信.然后为了找到自己通敌的罪证.让还沒有进宫的年莹喜混进了他的府邸里.与他纠缠拖延的偷窃密匣里的书信.
要不是他对照了这刚刚到手的书信和自己床板下的信件.他可能就算是死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输在了哪里.
好一个稳兵不动的宣逸宁.好一个表里不一的年莹喜.他这次算是真的被自己的大意狠狠的摔了个跟头.
可是……如果年莹喜当真与自己有了夫妻之实.又怎么还会帮着宣逸宁除掉自己.而宣逸宁与年莹喜又是如何勾搭上的.
虽然他满心的疑惑与不解.不过他很清楚.现在再去费尽心思的想这些已经沒有任何的必要了.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两腮.宣雨辰忽而拍掌的招进了辰苑附近的暗卫.
“主子有何吩咐.”两名暗卫眨眼的功夫便从窗子跃进了屋中.
宣雨辰忍着心中的无限愤怒.尽量控制住声音的交代着.“通知其他的暗卫.马上准备马车.今夜务必要出城.”
“用通知王妃么.”其中一明暗卫开了口.
宣雨辰脚下來回渡着的脚步一顿.随后沒有一丝留恋的叮嘱.“不要惊动任何人.包括王妃.”
听着宣雨辰如此的交代.两名暗卫齐是一愣.不过良好的训练素质又让他们马上点头.“请主子去书房等候.属下这就去安排.”
宣雨辰点了点头.跟着两名暗卫脚前脚后的出了辰苑.在路过淑兰院的时候.他甚至是连脚步都沒有停顿一下的直接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其实就算是于淑兰沒有疯癫.他也根本沒想过有一朝一日会带着她一同的逃走或者共享荣华富贵.毕竟在他看來.于淑兰不过是他寂寞时用來打发时间的一个傀儡罢了.
正在淑兰院窗口望风的齐嬷嬷正因为于淑兰现在的样子一筹莫展.忽然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自己的眼前走过.她怎么想怎么觉得那影子的身形与王爷相似.正想出门去瞧瞧到底是不是王爷.却在她刚要迈动脚步的时候.从里屋传出了一声嚎叫的哭声.
听着这声音.齐嬷嬷知道估计是于淑兰又被噩梦吓醒了.担忧着于淑兰的她.赶紧迈步朝着里屋跑了去.将刚刚看见人影的事情瞬间便遗忘在了脑后.
里屋内.于淑兰披头散发的跪在床榻上.一双细了一圈的手臂在半空中不停的挥舞着.像是要赶走什么东西.“别过來.你们都别过來.不是我害的你们.不是我.”
齐嬷嬷见状.不免疼惜的叹了口气.几个小跑上前.伸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