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刚刚的气场,禧妃在这一刻全身不自觉的松塌了下来,“臣妾知错了……”她觉得她已经足够了解自己的男人了,可到头来她才发现,她的了解不过是九牛身上的一毛罢了,对于面前的男人,她似乎怎么用心都感觉无法靠近,因为她永远探不到他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她彻底的投降屈服,让宣逸宁满意的点头,“乖。”面色上终于挂起了平常的笑,迷人且魅惑。
蓉禧宫的院子里,宁静漆黑,潮湿从地面缓缓升于空气之中,伴随着时不时从四处刮来的凉风,湿冷的让人想要发抖。
站在门外一直等候的桂公公冷得打了个抖,听着屋子里终是安静了下来,又想着刚刚禧妃派人的交代,不由得转身吩咐着跟随的小太监们,“今儿晚上想必皇上是留宿在这蓉禧宫了,一会你们两个人一班轮流值班,我会在丑时三刻带着宫女过来提醒皇上上朝。”
身后随性的几个小太监抱着肩膀点了点头,轻声让桂公公先行离开,“师傅您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们几个呢。”
桂公公深深的瞧了他们几眼,转身便打算离去,这几个小太监虽然才刚刚任职不久,但都是他亲自挑选精心受教的,虽然暂时还办不得什么大事,但守个门伺候个主子还是让他颇为放心的。
‘沙沙沙……’一阵轻便参差的脚步声让刚刚回头的桂公公停下了想要离开的脚步,桂公公正诧异着这个时候还有谁会赶来,心里狐疑着这么抬眼一瞧,当看清了由着几名太监带领过来的那个人时,不由得赶忙跪在了地上。
“平湖王爷安好。”桂公公虽然诧异着宣月淮的到来,不过嘴上的问安却不敢迟疑。
“桂公公请起。”衣衫已经全部湿透的宣月淮淡淡的点了下头,还没等桂公公直起身子,便有些心急的问道,“本王的皇兄可是在这里?”
桂公公一听,先是点了点头,待直起身子之后才细细的道,“皇上今儿个确实留宿在了蓉禧宫,不过此时天色已晚,禧妃娘娘也已经沐浴更衣了。”他虽然对这位平湖王爷的印象不错,不过却仍旧不想为了他而去惊扰到圣驾,最近皇上在为赵国和亲的事情头疼,没准一个弄不好惹得皇上不开心,自己就跟着遭殃了。
宣月淮自然知道桂公公是怕惹了圣怒连累到他自己,不过想着司南王府的事情实在是等不得,正想着直接登上台阶自己去敲门,却在这时从屋里传来了宣逸宁轻淡的问话,“何人在外如此喧闹?”
院子里的桂公公听着这声音,紧眉闭眼的叹了口气,千小心万小心,到底还是惊动了皇上。
刚要迈步走上台阶的宣月淮停下了脚步,耳力极好的他通过声音的方向辨别出了宣逸宁的位置,故而开口朝着窗边朗声道,“皇兄,是我。”
屋内靠在窗边的宣逸宁余光瞥见你禧妃竖起了耳朵,不免打消了让宣月淮进来的打算,动了下步伐稍稍侧了下身子,收回目光不紧不慢的看着面前的窗纸,淡然而道,“朕以要入寝,不知皇弟何事如此匆忙?”如今是在禧妃的寝宫之中,他定不能说走就走,不然若是禧妃将这事情告知了她的父亲蓝瑛康,事情恐怕会多生枝节,毕竟现在他还不知道蓝瑛康是不是宣雨辰的同党,如果要是不是还好,若真是如此的话,今晚的事情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势必会以为他是知道了风声有所防备。
微弱的烛光照在窗纸上,透出了两个人的身影,见禧妃就在宣逸宁身前的宣月淮,知道宣逸宁是故意让他瞧见禧妃的同时,也明了了宣逸宁的想法,沉吟了半晌之后索性将到了嘴边的话换了一套说辞,“皇兄上次送给臣弟的那只鹦鹉小喜,不知为何病病殃殃的不肯进食也就罢了,还总是喊着‘有难’,臣弟想毕竟是皇兄相赠,不知皇兄可知这鹦鹉是如何这般?”
屋里的禧妃眉眼轻轻转动,她倒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