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有件事情还要拜托表弟。”
“表姐直说便是。”
安支梅算计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了此刻这张虚弱的脸上,拉着王胜子小声交代,“表弟你从明天开始,这样做……”
王胜子一边听,一边笑着点头,“我办事,表姐放心,这件事情就交在我身上了。”
辰时,年府西厢偏院。
确切的说,年莹喜再次醒过来,是被腰间上的药膏给凉醒的,估计这药材里有薄荷草的成分,所以芊芊这边刚刚涂抹到她的患处,她便不觉得腰间再那么火烧火燎的疼了。
“芊芊,这安大夫送的是什么药膏?”
芊芊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垂眼将另一只手上的精致药瓶举起来看了半天,有些诧异的喃喃自语,“咦?小姐要不说,我还真没发现,这药膏怎么与昨儿我给小姐上的那瓶不一样了?”
年莹喜慵懒的神色瞬间绷紧,赶忙伸手道,“拿来给我瞧瞧。”她倒不是担心芊芊上错药,而是怕自己的药膏被人狸猫换太子了。
芊芊听话的将药瓶递了过来,年莹喜接过药瓶仔细的闻了闻,忽然从淡淡的药香之中闻到了一股子麝香的味道,回想着昨儿个晚上过来的宣逸宁,年莹喜低笑,“芊芊,昨儿安大夫给你开的药膏,你放在那里了?”
虽然跟不上年莹喜急速跳跃的斯文,不过芊芊还是老实的回答,“昨儿个我给小姐擦完,就放在小姐屋子里的桌子上了。”
原来是这样,年莹喜将药膏扔给芊芊,闭着眼睛趴在床上小憩了起来,看来这个宣逸宁对她还算是不赖,刚刚成了合伙人,就不知不觉的给她换了药膏,想必宣逸宁这药膏成分是极好的才是,不然又怎会刚刚涂上,便止住了疼痛?
芊芊擦完了药膏,瞧了瞧年莹喜腰上红白交加的伤口,心疼的又红了眼睛,“小姐,您再睡一会吧,我去给小姐弄点吃的过来。”
“不用了,反正我也不饿。”年莹喜说着,睁开了眼睛,示意芊芊过来将自己扶起来,“你陪着我慢慢走走,总在床上躺着,没病也要憋出病的。”
芊芊虽然担心年莹喜的身子,不过见她脸色当真不怎么好,便弯腰小心翼翼的将她搀扶了起来,一步一缓的朝着门外走去。
五月的宣国,春暖花开,虽然气候还不是十分暖和,却也有了阵阵暖意。
年莹喜在芊芊的搀扶下,走出了院子,主仆二人在碎石子铺成的小路上慢步着,一阵微风吹来,柳絮漫天而落,随着微风的佛动阵阵起舞,虽没有百花盛开的娇艳,却也不失自然的美好。
走在漫天的飞絮之中,年莹喜勾唇一叹,“无风才到地,有风还满空。缘渠偏似雪,莫近鬓毛生。”她一直都是羡慕柳絮,羡慕于它们的无根,因为只有无根,才能随意自在的飞去任何的地方,就好比人也是如此,只有无心无念之人,才能做到看遍江山美好,而从不在一处留恋的洒脱。
芊芊被年莹喜的诗词所感染的愣了神情,完全陶醉在了这片难得的美好之中,以至于迎面冲过来一个人都没能看见,直到撞在了一起,才蓦然回神。
“小姐,您没事吧?”回过神的芊芊连忙查看年莹喜的伤口,眼中全是焦急之色。
那个撞上她们的小厮一见自己撞上的竟然是年莹喜主仆,活像是见了鬼一样的又惧又怕的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小的该死,没看见二小姐,还请二小姐大人大量,饶过小的。”
年莹喜对于这小厮的反应很是诧异,摸了摸脸上已经干硬的泥巴,怎么看都不觉得这小厮是因为看见了一脸的泥巴,就吓成了这样。
“小姐。”芊芊似乎看出了年莹喜的诧异,小声的在她耳边解释,“经过昨儿个的事情,现在年府的下人们都觉得小姐是中了邪,不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