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西达来冲他笑了笑,找了个没有积雪的地方,坐了下去。
那日松亦坐在了他的身旁:“你今日是怎么了?以前也没见你施术如此吃力啊。”
博西达来望着远方,迷离的眼中,露出一丝凄苦:“今天的事,是个阴谋。想必之后,像这样的阴谋会接踵而来,你要多加防范。不过,也不必太过紧张,天数岂是人力能轻而易举改变的……”
“天数?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既然是阴谋,那今日你为何还要施那解救之术?”那日松不解。
“阴谋是真的,那解术也是真的。不过,解的并不是什么天罚,而是我卜算到,阿古拉王子在几年后会有一劫,且十分的凶险……”
“什么?!大劫?”那日松急的瞪圆了双眼。
“你别急,虽今日之术不能彻底化解,但日后多加注意,已是完全可以防范的了。”
“那好,从今往后,我便将他时时带在自己身边。”那日松郑然道。
“对了,今日你为了救阿古拉,恐已得罪了那莎林娜兄妹,再加上那苏合……唉!”那日松面露歉疚之色。
博西达来淡淡一笑:“我有什么可怕的,只是……漠漠还小,我只能将她托付给你……真希望老天能多给我些时间,能看着她平安长大,让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你怎会说这么不吉利的话!”那日松满脸的责备,“总而言之,你放心,就算不顾及你我这一层关系,当初也是我把漠漠救回来的,我一定会像待茹娜那般好好待她。”
博西达来闻言,笑着抬起手臂,重重的拍了拍那日松的肩膀……
博西达来知道,经过今日之事,莎林娜兄妹绝不会放过自己,而且,自己虽尽量照顾了苏合的颜面,但以他那性子,肯定已加深了对自己的敌意。
虽那日松答应会好好照顾漠漠,但在细细思虑了几天后,博西达来还是决定,将自己的灵占术传于漠漠。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家传之术有所传承,只为了漠漠能多一技防身。
漠漠见师父忽改变了主意,要将那灵占之术传给自己,兴奋的一连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漠漠开始还一直在担忧师父的身体,后来过了没几日,便见师父真的痊愈了,她也就放心了。
………………
北国实在是低估了新朝的实力,没想到,双方这一战,便是几年。
转眼,漠漠已到王庭六年,到了十四岁。这一年,王庭的气氛十分压抑,因为战事几经失利,弄得到处人心惶惶。
茹娜和孟和两人脸上的笑容,也都渐渐少了起来。他俩,一个在为自己的阿爸担忧,一个在为自己的哥哥担忧,漠漠为此,也颇觉心烦。
唯一让漠漠感到开心的事,便是在前不久,师父送了她一把精钢制成的剑。自己终于可以摆脱那柄笨笨的木剑了,这着实让她开心不已。
在北国待的时间长了,漠漠已很少记起民国时的事,就是石成轩在她的脑海里,也变得越来越遥远。
她现在已是漠漠,一个全新的自我,绝不再是大上海的那个舞女清子。
这几年,阿斯尔王上较之从前,更加宠信莎林娜兄妹。北国的政务,已渐渐把持到了国师巴图手中。而那日松将军成年的在外征战,基本不回王庭,阿古拉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漠漠记得,自己上次见到阿古拉,还是两年前的事,而且,那次见面隔得老远,恐阿古拉都没看到自己。
莎林娜近日,忽心血来潮,一再怂恿要阿斯尔王上带自己出去行猎。阿斯尔王上实在拗不过,便带着莎林娜与葛根离开了王庭,将大小事务,皆交给了巴图处理。
阿斯尔王上带莎林娜母子前脚刚离开王庭,前线便有加急战报传来,是那日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