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淅沥沥的小雨,白昼城各处都有大火在烧,街道上有不少人在逃跑。一处完好的屋子突然着火了,屋里跑出五六个人,在一边等候多时的白虫立刻扑上。这种情况很多地方都有。
东城门被塔玛甘清出一片空地,连碎石瓦砾都消失了,没有躲雨的地方,塔玛甘就这么盘腿坐在雨下,相陪的是暴龙海萨丁。
没想到刚才打生打死,互相侮辱的仇敌会有这么安静的一刻。
要说什么仇恨真的没有,火域和雷域隔着广阔的大海,来去一点都不方便,再说了狼兽一直被金狮兽打压,哪有功夫管远在另一边的龙蜥兽。
只有战争才能把两个种族的命运紧紧绑在一起,只有战争才能在两个相安无事的种族身上刻上莫名的仇恨,长达八年的仇恨再也不单纯。
无辜,狼兽很无辜,作为受伤最大的龙蜥兽更是无辜,人类算是无辜中的无辜吧。
这场战争必须打下去,即使有的生物想要和平,想要就此算了,可他们根本不敢提,更不敢退缩。八年前,灵谷生命树被火域炎灼神皇摧毁,迟来的暴雷神皇来不及阻止,只能发动战争报复,命令雷域进攻火域,想要逼迫消失的炎灼神皇现身。八年了,炎灼神皇不知所踪,战争也没有停下,可能会一直下去。
“哈哈哈……”塔玛甘仰天大笑,雨水早已打湿了他刚劲有力的狼毛,魂体强者早把仇恨看轻,经历无数战斗,恩怨全在生死间,生不可庆死不可惜。活着,终将成为巅峰强者神体,死去,也仅仅是早死个几十年,有遗憾却无可惜。
生,享受荣耀,尽揽豪气;死,只求痛快。
塔玛甘指指农区方向道:“虚胖龙,跟我说说,你们抓了狼古在那边搞什么?”
海萨丁的心情轻松下来了,以前战败的屈辱在这一战中化解,接下去也没他事了,干尸般的嘴角一咧,带着怪怪的恐怖道:“我们弄了个阵,据说来自上古大阵——天黑请闭眼,我看了下,还真挺邪乎的,甭管你们去多少狼兽都破不了。这个阵是吾王好不容易弄出来的,经过改动变成了天亮请闭眼。”
塔玛甘疑惑道:“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二?”
海萨丁道:“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更二的是那几个龙蜥兽的名字。反正你们小心了,挺邪乎的,没有绝对的力量破不了。”
“反正我不管,如果二爷有事,你肯定要交代在这里。”
“哼,谁怕谁。”
农区内,根茎地被雨水打湿变得泥泞,不时能看到喇叭花。红白相间的喇叭在蒙蒙细雨夜显得更是妖艳,很难想象以前毫不起眼的喇叭花如果有一米多高是多么美丽。
红二带着两队狼兽就在这里寻找着,一路上都有狼古的气味不会跟丢,如果直接加快速度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狼古,然后队伍的速度并不快,狼兽都在小心戒备着,这是龙蜥兽精心准备的战场,很有可能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就躲着龙蜥兽,必须要小心。
狼兽的队伍呈三角锥形,把红二保护在正中心。红二看上去很安静,这很奇怪,那种二傻的跳脱居然变了。
红二幼年家族遭遇灭门,血狼就只剩下他一个,从小就和狼古、艾比吉、贝利加一起长大。长大后,三个狼女兽成了他的妻子,那种感情既是兄妹情也是夫妻情,也许比这两者都重。就在今天晚上,贝利加首先被白虫附体变得虚弱无力,再是艾比吉被重伤,最后狼古还被抓去,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这让红二不能自己,一直处在爆发的边缘,一路走来,身上不断冒出淡淡的红色烟气。
“你们可走的真慢啊,我只能催一下了。”像是打招呼,一个龙蜥兽从旁边的喇叭花后面闪出来,手中握有一根用树枝做的餐具叉,正一下下敲打着喇叭花。
“还没做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