炤长老一把将铭长老按在座椅上.不赞同地道:“这件事情不能全怪辰儿.芳容也有错.怎么能怀疑自己的师兄.”炤长老责备地看了一眼百里芳容.
百里芳容低下头.闷声道:“炤长老.是芳容错了.”她态度诚恳.任谁都瞧不出异心.谁能猜到.其实百里芳容在心中却骂上一句:“老不死的.”
看到百里芳容低头认错的模样.炤长老点头.又将目光转到百里辰的身上.低声斥责道:“辰儿.还不快快跟铭长老认错.你刚刚那是什么态度.”他脸上虽是严肃的神情.可是眼中却是带着慈祥.
炤长老在兰尊派德高望重.带人不偏不倚.百里辰很尊敬他.听他这么说.也自知道自己方才做得有些不妥当.他点头.又对着铭长老的方向行了一个后辈礼.口中道:“最近的事情太多.心中烦躁.冲撞了铭长老.还请长老勿怪.”
铭长老听了百里辰的话.心中可算是舒服了许多.他悠闲地坐在檀木椅子上.慢慢端起旁边的茶盏.又极是漫不经心地问上一句:“你说那白衣女子瞧不上我们兰尊派.她是什么身份.”
百里辰看他又端起长老的架子.却是不办长老该办的事情.竟是管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徒惹人厌恶.他垂下眼睑.遮住里面的轻视之色.淡淡答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拿她做什么文章.”铭长老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搁置在桌案上.力道之大使得茶盖和茶杯发出咔哒剧烈摩擦声.里面的茶水也洒在桌案上.这一幕.就是炤长老也瞧着直皱眉.再要说些什么.却被一道匆匆的女声打断.
“铭长老.我也觉得辰师兄是被那女人给诳骗了.您说她要是真有什么身份.会不说出來.就自己端着身份.说几句大话.一脸高傲地说我们兰尊派惹不起她.我看她就是一个骗子.”
“你又知道了什么.”百里敬亭这时候却是皱着眉头.瞅着说话甚是利索的百里芳容.脸色甚是难看.
“沒……沒什么.”百里芳容立即收回嚣张的神情.低着头小声辩解.
“诶.掌门.你也别这么对着容丫头说话.她就是想说什么.被你这么一吓.也不敢说了.”铭长老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一番话來.早就不怕别人说他心眼长在偏处.
百里芳容抬眼感激地瞅着铭长老.心中是真的欢喜.兰尊派的所有人中.她最喜欢铭长老.甚至是她爹爹和姐姐都排在铭长老的身后.不为别的原因.就因为铭长老疼她.什么事都为她做主.她惹了祸.只要在铭长老微胖的身后一躲.就万事大吉了.铭长老会将一切都解决.所以.在百里芳容的心中.铭长老可是胜似父亲的存在.
百里敬亭长叹一声:“敬铭啊.你这样迟早要将她宠坏.”
“掌门.我们兰尊派这么一个大门派.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容丫头上面有棋丫头和辰儿撑着.他们就该照顾自己的妹妹.师妹.哪里能容得上外人欺负她.”铭长老说这话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沉默不语的百里辰.
“铭长老这话说得有些绝对.”掌门百里敬亭还未说话.一直当着看客的黝~黑老者忽然出声.他脸上自始至终连一丝表情都沒有.就似是终年带着一副假面具.他的话一说出來.中堂内静了静.此时.就是铭长老不依不饶地性子也收敛起來.默默坐在一边不出声.而百里芳容吓得几乎躲起來.恨不能隐身.不让这黝~黑的老者看到.
黝~黑的老者依旧一副面瘫脸.见众人都安静下來.他才继续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铭长老怎么就如此肯定沒人能给我们兰尊派造成麻烦.你怎么能保证所有的人都会买兰尊派的账.”
铭长老呐呐张了张口.却终究是什么也沒说.心里却是嘀咕:“百里敬山几乎不管事.今个是怎么了.”不过.他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