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陪着墨歌在夕阳下再看一眼边塞。
他们坐在朝野身上,任由朝野四处游逛。墨歌依偎在赤喾怀里,静静的看着夕阳。
万顷茫然,遍野荒芜。身着暗红战袍的男子和女子相靠坐在枣红的战马上,背影被烙印在这时光的年轮里,光阴的岁月里。
“阿喾,以后,再也不要战争了好不好?”墨歌在赤喾怀中蹭蹭,让自己更舒服一些,赤喾抚了抚她的发说:“好。”
墨歌拿起自己和赤喾的一缕发,仔细的结成同心结,她回头对赤喾笑着说:“阿喾,我学了很久的哦,好看吗?”
那一笑,媚眼如丝,使墨歌平凡的脸庞变得艳丽多姿,顾盼神飞。好似千年之前,在一个桃花谷,一个女子也回头对他说:“阿喾,好看吗?”
他恍惚的说:“别乱动,会掉的。”
墨歌调皮的笑笑,用刀子割下,把那个同心结放入一个香囊,在放入赤喾的手中说:“收好哦,这样就不会掉了。”
她又结了一个同心结收在自己怀中,仔仔细细收好,生怕别人抢了似的,赤喾看着无奈的笑笑。
赤喾搂着墨歌的腰,墨歌的头靠在赤喾胸前,一起看着边塞不同于京城的夕阳,朝野也静静的一动不动,没有人能够打扰他们此刻的宁静。
光影描摹他们的轮廓,他们的故事将在这片土地静静传诵。
徒留传说供后人景仰。
京城里张灯结彩,赤喾和易水寒凯旋,许多百姓都在清晨时等在城门口,想要目睹一下传说中的豫章王和易水寒,还有那个在战场中出谋划策的军师,墨哥。
“听说了吗?墨家又出了一个厉害的将士叫墨哥!”百姓们交头接耳。
“可不是,听说他的战术好得很,我们陈国几乎没有什么伤亡。”
“不知皇上会奖赏他们什么……”
墨歌穿着战袍,骑着朝野,而赤喾则牵着马在前面走着,他微笑的对百姓们问好,百姓们都上前送瓜果,甚至还有未出的少女对他抛手帕锦囊,少女身上的芳香直扑的墨歌满身酸气。
有些女子也对着墨歌和易水寒抛花,易水寒则是淡定的闪身,不让一朵花落在他身上。墨歌倒是会接着花,然后把花掐的一手的花汁。
容璧靠在城门旁边的酒家楼上的窗口,看着被围绕在人群中的赤喾,又看看墨歌,好像懂了什么。
他飞身坐在赤喾的马上,附身用手指勾起赤喾的下巴说:“不知豫章王可否赏脸陪在下喝一杯?”
赤喾拍开容璧的手,说:“喝穷你啊,大家一起来!”笑的开怀,容璧也笑的无懈可击,好像怂恿人杀害洪都王的不是他。
如果他不杀洪都王,那么就是别人杀他了。
他们都是可怜人。
所有人都在大堂上喝的欢畅,而容璧带着赤喾来到顶楼的房间,刚关上门,容璧便沉下脸问赤喾:“你不喜欢阿涟了?”即使他对涟漪不是男女之情,但是还是希望她能够开心。
赤喾吃惊的问:“阿涟不是嫁给你了吗?”
容璧皱皱眉打断他的话说:“别说废话,你喜欢墨歌?”他遥指在楼下喝酒喝的欢畅的墨歌说。
赤喾望向笑靥如花的墨歌,心中是暖暖的,他毫不犹豫的说:“是。”
“哦?”容璧沉思了一会,抬头,嘲讽赤喾:“你被耍了,阿涟没有嫁给我!”
赤喾的脸瞬间僵硬了,他望着在楼下笑的依旧美好的墨歌,又看了看容璧说:“你知道什么?”
“皇上不想你娶阿涟而已。”容璧很是为涟漪叹息,有些人,永远不必等。
赤喾苦笑,他喝下一口酒,问容璧:“要一个自小养在深闺里的女子陪我在尸骨遍地的战场上,需要多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