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旁边,看着如意蹦蹦跳跳,到处摸摸看看,所有的压抑好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意一手拿着一个面具,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口里挂着一串,含糊不清的说:“公……纸……互……钱。”后面一个老人家背着插糖葫芦的芦苇木棍。
修竹嗯了一声,为如意付钱。
涟漪看着他们之间的相处,掩口而笑说:“你们的身份好似颠倒了。”
如意把那一串糖葫芦塞在涟漪手中,终于腾出一只手拿着口中的糖葫芦说:“阿涟你也买东西啊,叫公子付钱就好了。”
涟漪咬了糖葫芦一口,满足的说:“和以前的一样好吃。”
“你以前出来玩过?”修竹问。
“没有。”涟漪看到街边的糖人,欣喜的跑过去说,“这个好玩!”
涟漪一边看着老人吹糖人一边道:“小时候哥哥给我带过糖葫芦。”
修竹重重地拍了一下偷舔涟漪手中的糖葫芦的如意,如意怨的看着修竹,修竹拿起一个做好的糖人塞到如意嘴里,问涟漪说:“他怎么不带你出来?”
“我怕哥哥被皇后骂啊。”涟漪手撑膝盖,微微弯腰,看着晶莹剔透的糖人说,“倒是有一次元宵节时阿喾说带我出来玩,但是人太多了,我就没去。”
如意吃完一个糖人又拿起一个对举到涟漪面前说:“好吃!”
涟漪咬了一口皱眉说:“太甜了,看看倒是很好。”
糖人师傅倒是不开心了,抬头说:“姑娘……”还未开口,就被涟漪遮在帽子下的脸惊艳到,刚反应过来转头,没想到旁边是一个容貌丝毫不逊色于这个女子的男子。
“师傅,怎么了?”涟漪奇怪的问。
糖人师傅看着他们,好像懂了什么说:“公子,你是要做一个和姑娘一样的糖人,还是你们两个都画上去?”
“把我也画上去!”如意挤到涟漪和修竹中间说。涟漪吃惊修竹并未隐身,不过仔细想想便明白了,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始终不好。
“随意吧。”修竹说。
如意拿着大型的糖人画,师傅并没有把如意画进去,两个谪仙一样的人物,任何人加进去都显得多余。
披风下的女子模样虚渺,微微蹙眉,男子站在她身后,没有表情,模样极好。他们的背后是美丽的祥云,和他们的形象极为搭配。
如意不舍得吃这么美丽的糖人,偷偷用法术冰藏起来。
河上的画船上几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吹拉弹唱,好不热闹,博来路人的喝彩。
“画船箫鼓,昼夜不绝。”容璧淡淡道,他的画船隐在暗处,路人看不到他,他却可以看得清别人,例如涟漪,还有她身旁来路不明的男子。
涟漪和那男子身边的小厮说说笑笑,然后奔向河边,放起了河灯,再无平日里的安静内敛,而男子则是默默立于一旁,看着他们嬉闹,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意。
忽地,男子的眼睛扫向容璧的方向,最后落在容璧的画船,若是常人,是发现不了容璧的存在的,容璧淡淡颔首微笑,男子微微皱眉,眼神再次游移,停在涟漪身上。
涟漪和那小厮放的河灯慢悠悠的漂向河中央,容璧也发现他的船边已经有很多样子古怪的河灯。
容璧俯身,拾起一个最正常的莲花造型的河灯,上下翻看,却只见一个词,并未有任何愿望和祝福,甚至连那词都是不怎么吉祥的药名“穿心莲”。
“穿心?”容璧想了想便笑了说,“涟漪确实会被穿心……”
可是,当涟漪的传说遍布陈国时,他想起当年拾起的河灯上的穿心莲那词,笑的凄苦无比。
那种苦,好似吃了穿心莲,刻骨铭心,直入心中。
容璧把那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