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泱一听药字就头皮发麻:“大夫这点伤不用吧?”
那大夫反问道:“你是来看病的还是来跟我讨价还价的。”
黎泱心里腹诽还挺厉害,随即不再多言。程逸明听了大夫的话看了黎泱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医务室里只剩下黎泱和那男大夫,那大夫见程逸明一走开口又问黎泱:“你这伤、不是被你男朋友打的吧?”
黎泱被这脑洞大开的大夫弄得哭笑不得,心想这人一定是入戏太深,分分钟就带入了戏剧性的情节,她赶紧开口否认:“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你别误会。”
那大夫一车嘴角哦了一声,随即不再多言。
等程逸明交完费回来,那大夫拿着单子开药,黎泱一个劲的在边上说着:“大夫,不要开太多的药,尤其是不要开口服的,这点伤不至于的。”
那大夫不理她自顾对着电脑啪啪的敲着键盘,程逸明在边上突然开口道:“需要开的药都开上。”
黎泱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来,如果说之前被挟持是一种煎熬,那让她吃药便是同样的另外一种煎熬。对于一个连吗丁啉都吃不下去的人,要是让她吃别的药,黎泱想都不敢想。
大夫推了推下滑的眼镜:“行了,拿完药就可以走了。”
黎泱听了他的话就要从床上往下迈腿。
那大夫立即出声:“尽量不要自己走,伤筋动骨一百天少活动的好。”
程逸明没等他说完就已经一抄手抱起了黎泱,迈着大步向外走去。
黎泱深觉自己的脚踝一定没那么严重,那大夫那么说大抵上是因为程逸明质疑了他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所以他故意说尽量不要走。黎泱这么想是因为程逸明抱着他出门之前她分明看见那大夫扯着嘴角偷偷地笑了。
好在那大夫开的都是涂抹的药没有需要口服的,这下黎泱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回去的路上两人仍旧无言,黎泱白天忙碌了一整天,下班又这么一折腾,伴着沉沉的夜幕不由得眼皮直打架,一个劲的坐在副驾驶位上磕头如捣蒜。
等红灯的间隙,程逸明伸手从后座上拿过来一个头枕,一伸手塞到黎泱的脑后:“困就睡会吧,估计前面出事故了,还得一会才能到家。”
黎泱迷迷糊糊的间听了他的话,嘴里发出一声嘤咛然后沉沉睡去。
一辆大型货车因为司机过度疲劳驾驶,一不小心撞上了路边的防护带,快速路被堵的水泄不通,程逸明一手握着方向旁,时而看看前面的路况,时而侧脸看看边上睡得不安稳的黎泱。
她皱起的眉毛中间聚起一座小小的山峰,睡熟中的她像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婴儿,她嘴里嘤咛着类似于,不要、别这一类的字眼。熟睡中的她和直言说不需要抱自己能走,和在医院里逞强说不需要吃药时判若两人。
大货车装载的货物散落了一地,交警协调了许久。黎泱保持着一个姿势睡了很长时间,可能由于脚踝处有伤,又长时间处于曲腿的状态,她极其不安的动动身体咂了咂嘴。
程逸明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黎泱仍旧未醒,他轻手轻脚的拿了放药的袋子,然后绕到另外一侧想要给黎泱解开安全带。
黎泱的鼻端传来淡淡的薄荷味夹杂着一点医院里消毒药水的味道。她一睁开眼,就是程逸明透着冷峻的棱角分明的侧脸。黎泱刚想说,我自己来吧,稍一动弹,她的嘴唇轻轻地触上了他光洁白皙的脸颊,她看着他长而微卷的眉毛颤了颤,心跳不由得加快。
她结结巴巴的说道:“我自己来。”结果一伸手,又触到了他骨节分明的手。她弹簧一般收回自己手,任由着他弓着身子解开了自己的安全戴。等他一解开她的安全戴,她立即把腿从车里迈了出去,生怕她再抱自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