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正堂内外,群雄讶然无声,许多人目光都看向门外走来的中年男子。此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上唇留了两撇鼠须。
这人正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一,大名鼎鼎的大嵩阳手费彬。
刚,费彬在门外掷出暗器,欲迫使刘正风后退,打落其金盆,不让他金盆洗手。可没想到,刘正风不仅躲了过去,还一下子把手给洗了,这可是让费彬脸色难看了。
那面,刘正风缓缓把手自金盆中抽出,拱手道:“费师兄驾到,如何不来喝一杯水酒,却躲在屋顶,受那日晒之苦?嵩山派多半另外尚有高手到来,一齐都请现身罢。单是对付刘某,费师兄一人已绰绰有余,若要对付这里许多英雄豪杰,嵩山派只怕尚嫌不足。”
“哼!”
费彬冷哼,脸色更是难看了。他们本来打算抓了刘正风家人,胁迫其说出实话,可如今……刘府后院根本就空无一人,连仆役都消失了。费彬知道,一定是刘正风得了消息,不然不会有如此情景。可是,是谁走漏的消息呢?难道我嵩山派中有他衡山派的奸细?
心中想着,费彬冷冷讥讽道:“刘师兄真是好言语啊!只是不知刘师兄如何解释与魔教曲洋相交之事呢?”
群雄大哗,一个个惊疑不定的看着刘正风。这些人本就奇怪刘正风为何金盆洗手,本还以为真如江湖传言,是为莫大所逼,可听费彬之言,竟是与魔教长老曲洋相交。
“费师兄,你无凭无据,出此恶言,太过了吧!”定逸脾气火爆,当即出声。其他人一听,顿觉有理,一个个看向费彬。
费彬闻言,脸色更是难看。他们哪里有证据,人证吗?没错,就是有人看到了刘正风与曲阳相交,他嵩山派才来的,可那人是他嵩山的人,如何算的证人?若真有确实证据,他们哪里还用抓下刘正风家人,用以逼迫他。
想到此,费彬脸色都青了,看的人群中的百晓生一阵暗喜。笑傲中,这狗屁的十三太保就让人看不顺眼,现在让你们难堪,实在太爽了!
他扭头四望,笑傲中,来的可不只是费彬,还有托塔手丁勉与仙鹤手陆柏。只是到了现在,二人都不曾现身。看来他们也知道,今天想要拿下刘正风,是不可能了。
事实果如百晓生所想,没了人质威胁,刘正风自然不会傻到去承认与曲洋相交,而嵩山派也没有证据,只能闹个没趣。
到了最后,费彬脸色难看的带着嵩山派弟子走了,而群雄也一时寂静,都不知说什么。那边,刘正风感谢了诸人,大家一看,一一起身告辞。
今天闹了这么一出,众人心头也暗自奇怪,如天门、定逸等,却是不信刘正风会与魔教曲洋相交的,可岳不群不同。这家伙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他听到费彬的话,第一时间就信了,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对手。
左冷禅这个人,若没有证据,他不会如此光明正大的来,而是偷偷的灭掉你,就如他对付恒山派。可有了证据,他自然要让嵩山派露脸。可惜,他们的证据不够,人质又没有,这露脸就成了现眼了。
不过刘正风与曲洋相交一事,还是让岳不群上了心!
热闹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到了夜晚,刘正风院子里的灯光一一熄灭,房间里的影子也融入了黑暗之中。此时刘府,除了刘正风与几个留守的仆役,已经没了人,可若你能看到刘正风卧室的情景,便会大吃一惊。因为这房间中,不只有刘正风,还有一男子,此人正是魔教长老曲洋!
房间内,刘正风放松了下来,曲洋也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他庆幸道:“还好有人送信,不然为兄就要害了贤弟一家了。真是想不到,嵩山派贵为五岳盟主,出手竟是如此很辣。”
刘正风摇头,道:“是啊!那人留信说左冷禅欲合并五派,看来也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