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个叫做寒衣什的妖,她甚至不惜一切手段,去欺骗c去伤害那些所爱她的人。
不论是那日站在她面前拥她入怀许她承诺的君子绛,还是那个为她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的南遮空
微微看着那些零落成泥的红缨花瓣出了神。
今天是不来了么?
他在樱花树下坐了下来,慵懒地闭起了双眸。
脑海里闪过一幕幕,恍如昨日。
天边扯出一道闪电,如同神将的银枪划破苍茫暮色。
看来是要下雨了。
他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
你不来,我不走。
这是那日他所说的,也是那生他许下的第一个承诺。
不久,乌云密布,如他所料,大雨磅礴。
很快就滴湿了他墨青的发,还有还有刚才夜堇歌给他披上的狐毛裘衣。
前所未有的寒意袭来,空前的失落油然而生。
真的不来了么?他还是不相信她是个会食言的女子,所以他还在等着,没有结果地等着。
要是耗上一生去等,他想他也会愿意去等,不为妖溟骨那张倾城绝美的脸,只为他那日弹奏的小曲唯有她一人读懂。
突然,一阵香气袭来,雨也停了。发际处的水珠顺着发尾滴落,最后落在他常常的睫毛上。
“我说了你先回去歇着,你听不懂人话吗?”语气里微微带着几分怒气几分怨气。
“好,那我先回去歇着。”一个日思夜寐的清冽女音飘近了躺在地面上紫衣男子的耳里。
他兀地睁开眼睛,是她!她来了!
“你终于来了。”他扬起笑容,刚才他还以为是夜堇歌担心他重新返了回来。
事实上,那个叫做夜堇歌的女人,真的在大雨落下时毫不犹豫地转身,返了回来,于是远处樱花树下的她,就看见了此刻的这一幕。
“等了好久吗?”她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得没掺杂一丝的感情,似乎他在雨中等她对她来说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嗯。”他也诚实。
君子绛的声音清沉动听,远处的堇歌寸步不动,痴痴的望着不言不语,脸上湿湿的分不出是雨还是泪,只知道流到嘴边一片的苦涩。
转身,裙角移动,锦缎摩擦的沙沙声就像晴好时院中梧桐随风起舞。
悲切似乎只是隐藏在不知名处的幻觉,她有什么好悲伤的呢,那样高高在上的男子,从未属于过她,她有什么资格去悲伤?而自己,终究只是玉兰国君主送给他的一名小小的歌姬c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他开始从她的世界逐渐离开,视线慢慢被雨水朦胧掉,她有她的骄傲,即使只是玉兰国君主送给他的一名小小的歌姬c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那她也是有资格骄傲的,可是那裹着满身骄傲的羽翼之下,覆盖着大片大片不为人知永远不会结疤的伤口。
其实,我真的,很讨厌,你看妖溟骨的模样。
我,更讨厌,逃不开命运的摆弄。
多年之后,她骄傲地站在妖溟骨的面前,问她:“你可以为了他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肌肤重新换掉吗?你可以义无反顾背叛所有的人只为不伤他半分吗?你可以为他去死吗?”
妖溟骨,你究是怎样一个女子,让他爱你怜你视你如珍宝。
妖溟骨眼里露出一丝冷笑:“不要把你自己说得那么伟大,我可以为了他,灭尽天下人。”
当然,妖溟骨口中的他,永远只有他,才有那样的资格让她这样说。
当然,这个人,不是君子绛。
“不是君子绛对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呵呵,原来你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