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此之前还有个“小缩地成寸”,名为方寸步,是叶老道传给安逸在炼精化气期施展的一个小步法,一步迈出也能跨越个三五米距离,安逸在聊斋世界也曾施展过。
现在方寸步他已经能熟练运用,并且进阶练气化神,元神初成,当然把目光瞄上了缩地成寸这个法术。
打定主意,安逸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闭目盘膝,心神沉入紫府元神,只见混沌的世界之中,安逸元神双眸猛然一亮,一道紫色光芒冲出老远。
运转法诀,于紫府之中开始按照方法修炼。
时光流逝,忽然西北方“轰!”的一声巨响将安逸惊醒,快步来到窗前,探头望去,只见外面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但安逸此时元神有成,于夜中也能视物,更何况现在。
只见外面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安逸翻身越上房顶,顺着之前的那声巨响望去,见千米之外的一所高门大院中,最中间的的一所屋子此时已经成了废墟,淡淡的晨光被地上的白雪反射,映出一个个淡淡的轮廓。
耳边隐约传来哭喊声,哀嚎声,只见远处的院子中,一道身影立在中央,一柄长剑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追在其余人身后,一条一条的收割着人的性命,鲜血染红了地上的雪花,一时间妖异无比。
“是他!”安逸心中一震,那御剑杀人的,分明是之前在城下看到的那名男子,而那个方向是……柳府!
就在安逸愣神之际,那白衣男子又收割了几条性命,此时院中伏尸遍野,依旧还活着的,除了那白衣男子,仅有二人……
一个,是与安逸刚刚见过面的柳空蝉,此时正伏在一个三十多岁的美丽妇人身上,一条长长的,洞穿身体前后的窟窿赫然在妇人的胸口,血,已冰冷如霜。
抽泣声,在这阴冷的夜晚传遍整个院落,一声声“娘亲”的呼唤,从柳空蝉的口中传出,凄历哀绝,仿若杜鹃泣血,伴随着呜呜的风声,犹如鬼哭。
在她的前面,柳时元并不高大的身躯将她护在身后,凄历的寒风吹的他衣衫咧咧作响,却吹不弯他一心想要护住女儿而挺起的脊背!
对面,男子面冷如霜,目不斜视,仿佛这满院的血腥与他无关一般,眼神淡淡,直视对面的柳家父女二人。
“到底为什么?你究竟是谁!”柳时元根本想不出自己究竟什么时候的罪过这等凶人,低沉的声音暴露出他现在心中的愤怒与惊恐。
白衣男子平淡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目光之中透出些许回忆之色,良久,终于缓缓开口:“你难道忘了,二十年前冯家村的冯赓雪了吗?”
平淡的声音在柳时元的耳边响起,却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尘封许久的记忆纷纷涌入脑海,一时间心乱如麻。
可白衣男子根本不给他回忆的时间,口中声音不变,没有一丝情感波动:“当年你抛弃了她,你可知不过八个月后她便为你生了一个儿子,但她却受不住村中的流言蜚语,跳河自杀而死……”
“什么!不……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抛弃她,是家父,是家父阻拦……”柳时元忽然脸色一变,似是明白了什么,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是……”可还没等他说完,却被白衣男子打断:“你的儿子已经死了,十一年前,在街头冻死。”
“那你……”
白衣男子罕见的沉默片刻:“我与他一样,是一名小乞丐,不过我比他幸运,等到了师父……”似乎想到了什么,白衣男子顿了一下,才说道:“他生前对我很照顾,死时最大的心愿便是能见到父亲一面……”
柳时元身体一颤,两行浑浊的眼泪落下,良久,才声音沙哑问道:“那你为何杀我全家。”
白衣男子神情严肃而又认真:“杀你的家人,当然是为他报仇……”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