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跟着花姐上了楼,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在这个三个月的时间里,秋心已经知道青楼是干什么的了,所以心理一直暗暗嘀咕,不会是让我做那个吧......
到了楼上,走到尽头,推开门,一阵香气袭来,房里的陈设是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的,花姐说道:“这是我们怡韵楼的姑娘,叫苏泷烟,还有两个月就要评选新一届花魁了,我看你们俩年龄相仿,以后你专门侍候她好了。”
哎呀,原来是这样啊,秋心暗自舒了一口气,这可比在后院洗碗好多了。
说完花姐出去了,屋里只剩下秋心和那个叫苏泷烟的女孩儿。
苏泷烟没有化妆,但是看上去要比大厅里的那些化了妆的姐姐们还要漂亮,“你叫什么名字?”苏泷烟问道,声音如黄莺出谷,好听极了。
“我叫丫头!”秋心老实的回答道。
“丫头,还有叫这名字的呀!你多大了?”苏泷烟笑起来腮旁有两个梨涡,很是好看。
“我十一了,你呢?”秋心看着她,看模样估计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我十四了,比你大,你得叫我姐姐!”苏泷烟笑的两个小酒窝更深了。
“姐姐!”秋心笑着喊道。
为了下个月的竞选,苏泷烟每天都很忙,不是练琴就是练舞,很是勤奋刻苦,只有夜幕降临,吃过晚饭,两个小姑娘躺到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才能说会悄悄话,秋心问苏泷烟:“你每天干嘛要那么辛苦呀,看把你累的!”
苏泷烟看着帐顶,叹气道:“丫头,干娘说了,当上花魁可以卖艺不卖身,我不想像她们那样堕入风尘,最后老死在这里,所以我告诉自己无论多苦多累,我都要坚持下去,我一定要当上花魁,当了花魁我就可以挣好多好多钱,然后替自己赎身!”说到这里,苏泷烟扭头看向秋心道:“到时我也给你赎身,咱俩一起走。”
“恩,那你一定要当上花魁哟,加油!”黑暗中,秋心闪着晶亮的眸子看着苏泷烟,两人心有灵犀的彼此握住对方的小手。
没想到第二天,秋心上街给苏泷烟买跌打酒,结果又碰到了输得精光的爹,爹看见秋心一个人在街上,趁其不备,从后面一把捂住秋心的嘴巴,把她拖到张贴皇榜的地方,秋心吓得半死,待看到劫持自己的人是爹时诧异不已,爹指着皇榜说:“丫头,皇宫里招人,比你在那个地方好多了。”
不等秋心说话,爹就拉着秋心进去了,稀里糊涂的填了一张表,按了手印,然后那个叫自己盖手印的人拿了一锭银子交给爹,爹把银子放到嘴里咬了咬,乐呵呵的走了。
直到此时秋心才知道,自己再次被爹卖了,那个盖了小手印的纸就是卖身契!
这次秋心没有哭,看着爹离去的背影,秋心只觉得心像被人用刀剜过,已经痛得麻木了,但是脸上还是湿了,想到今后再也见不到苏泷烟,心里很难过,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只有短短的十几天,但是她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后来听说在宫里做事也是有月银拿的,秋心开心不已,暗暗想着等攒够了银子她也要为自己赎身,不谙世事的她哪里知道皇宫里的险恶,只要稍不注意,小命没了是分分钟的事儿。
听完她的述说宁王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真是枉为人父!
“咕噜噜......”秋心一只手捂着肚子,尴尬的看向宁王,脸上泛起微微绯红。
“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宁王看着她,脸上恢复了冰冷之色,但是语气温和了许多。
秋心点点头,眼睛红红的,小模样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宁王招招手,阿福走过去,恭敬的俯下身,宁王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阿福的脸色变了几变,看了一眼秋心,点头称是,然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