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本来就是啊,每天吃的都挺好的。不过今天发生了点意外。”我喝了口水,深吸了一口气,“今天吃饭的时候,他未婚妻小姐来找他了。”
路霏霖自顾自的夹着菜,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这个小蛋糕怎么回事,”她伸出筷子指了指放在桌子一角的纸盒,“在车上的时候你就一直抱着,也不怕压坏了。”
“这个吗,”我托腮想了想,“算是分手礼物吧。”
那天晚上路霏霖还是陪我住进了那个之前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
“你老公没抱怨啊?”
她正对着镜子往脸上贴着面膜,“没啊,我不在他才自在呢,天天说我骂他。”
“行了行了,别老在我这儿秀恩爱行不行。”
“不过分开几天也好,小别胜新婚吗。”
“你们这也才刚刚新婚完好不好,整天搞得跟多少年的老夫妻了一样。”
我把她从镜子跟前挤开,打开水龙头洗着手。
我以前在打洗手液搓手的时候从来不关水龙头,因为觉得一会儿还要再打开会很麻烦。
但是现在……手指习惯性的就按下了水龙头,将水流阻断,才伸手去挤洗手液。
他说过自己对节约用水这方面很在意,因为他母亲以前一直在尼日尔当志愿者,所以从他小时候就一直教育他要节约水资源。
不知不觉间,我也养成了这种习惯。
真是的,怎么洗个手也能想到段飞扬?
我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她贴好了面膜,转过来看我,“哟,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节约用水了啊?”
“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好不好,还用得着学?”
我冲了冲手,扯了条干毛巾拿下来擦。
她懒得理我,躺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喂,木头,你那蛋糕我已经给你放冰箱里了,你什么时候吃啊?”
“不吃。”
“不吃?当个摆设?”
“嗯,总得留个纪念啊。”
“那你拿到别的地方当纪念去行不行……过几天就该放坏了啊,别整的冰箱里一股搜味儿……”
“唉哟骗你的,我还真能把蛋糕放上一年两年的啊?”
“那就好那就好。”
可是我心里却不住的想着,是啊,为什么是蛋糕呢,为什么不是那种……可以放很久的,能让我时时刻刻都能拿出来缅怀的东西呢。
我又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曾经答应过他……不会摘下来的。
当时,他的手指 触到那里的肌肤的时候,那种温度和触感,我还清楚地记得。
但我还是伸出手,将他解了下来,握在了手中。
脖子上空落落的,就好像突然失去了一条保暖的围巾一样。
后来的事情,莫名其妙。
很奇怪,真是很奇怪。
我不知道为什么顾辰皓会来接我上班。
难道他听说了路霏霖也在这里?
一个巴掌还没把他打醒?
我双手插着腰,疑惑的看着插在裤兜儿倚着车门的他。
“你很闲?”我问。
“没有啊,日理万机。”
“那你这是干嘛?”
“接你上班啊。”
“你有病吧。”
“没有啊,”他终于站直了身,右手向后一把拉开了车门,“身体健康,心理也健康。”
“我看你病的不轻。”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坐在驾驶座上了。
“还不上来?哦,等着我给你开门呢是吧?”他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