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吹了吹并不存在的灰尘。
那厌恶的表情,就像是我弄脏了她高洁的名字。
林媛,你自己有多下贱,你不知道?
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我伸手夺回那肮脏的立牌,“林媛,你的名字还不配刻在这上面。首席设计师?你也真好意思以这个身份自居,不觉得羞耻吗?”
“我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她倚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问心无愧?
你也真好意思说出口。
“我觉得,对于你这种没脸没皮不知廉耻的人,不能再忍让了。”
“忍让?”她笑起来,拿染着梅子色的指甲掩住那张谎话连篇的嘴,“你有什么资格忍让我?卿木,就算我之前犯过错,但你不是也没有追究吗……哦抱歉,我忘了,你那时候,是根本就没有办法追究。”
没有办法追究?
是啊,当时没有一个人信我。
证据确凿,所有不利的条件都像一把把割喉的利剑,笔直的指向我。
是啊,面对那种情况,我其实无能为力。
我只能忍气吞声,我只能不追究。
所以这就是你现在趾高气昂的底气?
这就是你为所欲为的筹码?
你很得意啊?
我没办法追究!
我!没办法追究!
你了不起啊!
我捏住那方立牌,扬起手,狠狠的摔到了她的脸上。
这辈子扔垃圾,从来没扔的像现在这么准过。
直接砸上了她的鼻梁。
等她叫唤了两声之后,才恍然从鼻腔底下摸到了温热的猩红色液体。
她没有大喊大叫,只是看着手里的鼻血,又转脸死死的盯着我,我还以为她要扑过来和我同归于尽了了,眼睛都打算闭起来了。
我都想好了,不就是打架么,抡个拳头谁不会,抓头发挠脸谁不会。
她要是真扑过来,我就先冲着脸扇一巴掌,她要是拿东西砸我,我就直接跑。
堂堂首席设计师,总不会流着鼻血追出办公室打我吧?
在那几秒钟的时间里我想好了许多对策,就等着行动了。
结果她却只是慌慌张张的抽了纸巾捂住自己的鼻子。
林媛,你大概是没想到吧,以前那个卿木,那个脾气好到爆的卿木,那个经常帮你洗衣服做饭的卿木,那个耐心的帮你纠正语法错误的卿木,那个帮你描线帮你选色帮你改图的卿木,那个替你背了黑锅还不敢骂你一句的卿木。
你没想到吧,那个卿木,竟然敢举起那个写着“林媛”两个字的金灿灿的牌子,狠狠的砸到了你的脸上。
有句话怎么说的,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更何况,老娘现在脾气见长。
怨气也比你深多了。
不过,我倒是漏想了一点。
她太爱惜面子了。
破口大骂?互相殴打?扯着头发骂人?
她才不会这么干,她要维持她完美的形象,她宁愿流着鼻血死死瞪着我,也不愿意让外面的人听见什么大动静然后过来看见首席设计师脸上挂的彩。
堂堂首席设计师,被自己办公桌上的立牌砸的流了鼻血?
够丢人。
林媛哆哆嗦嗦的拿着纸巾堵住血流不止的鼻孔,昂起了头。
路霏霖跟我说过,流鼻血的时候不要把头昂起来,脏血容易倒流。
我也跟林媛这么说过,她以前,一到冬天就常流鼻血。
大概是血止住了,她终于低下头,声音也压低了下来,“你居然敢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