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的了?
遂嫣然一笑,笑得单纯,“大人您还记得吗,我们初见时,你就堵着我不放,硬说我是浮魂盘异动的灾星,还说我是什么苏月生,但很可笑,也很可惜,我,不是!”
苏月生转身,背对着南宫沥,“天色已晚,大人快回去歇息吧。”终究···还是下不了杀手,若是成其不备将青云的毒药撒下南宫沥或许能够成功,但指尖却是不受控制,抬不起,只能放下。
身后低低的叹息响起,“苏月生,你不必再欺瞒我了,一年前左右,苏府中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一位小姐,名唤苏月生,她生母猝,从此不受宠爱,我师门断言,腹中儿,天煞星,十四岁,嫁于安平侯三公子作冥婚,本是埋入尘埃之人,却应为我师门禁术,得以苟活!”
“够了!”她回首。
手指垂落在衣袖里瑟瑟颤抖,苏月生的目光如同夜般漆黑暗淡,空洞无光,她望着南宫沥,似要用目光望穿,“我是,也不是,从前的苏月生已经死了,如今的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你既然对我如此清楚,不如就在今夜杀了我,也好让你放心,让你师门安心!”
沉默,良久。
南宫沥抬起手,指尖修长,探向苏月生的颈脉,只要轻轻一抹,那里,将毫无生机。
苏月生闭上眼,在这一刻的寂静之中听到自己无助颓落得呼吸声,慢慢,悠扬,和亓府中喧嚣华彩的热闹恍若两个世界。
指尖触及她柔软细腻的肌肤,冰凉的寒意透入,苏月生随之颤了颤,静静等待着死亡的到来,而心中竟然只有一个念头,那个念头不是报仇,不是恐惧,而是···愧疚,愧疚于韩依,不能再拥入他温热的怀抱,不能再吃他喂来的冰丝蚕豆,不能······
“唔,”然而那冰凉的指尖竟没有抹去她的生命,而是轻轻往上探去,直到探到她的面颊,她的发间,她的眉眼,慢慢描摹她的一切。
苏月生睁开眼睛,眼里微有诧异,对上南宫沥清凉纯净的目光,她终于看见,那目光里的不舍和落寞。
苏月生抬袖挥开他的手,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说他轻薄自己?说他为何不杀自己?说他也会心软?说他们天昆门俯瞰万生众象,自诩世外高仙,随意取夺人命,断言威胁的本性怎么不显露?
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月生,我···”南宫沥顿了顿,似是在探寻此刻自己的心绪,“杀你,我是不愿的,看你痛苦,我也是不愿的,可每当我想到你为求重生受禁于禁术,更令我痛苦!月生,我来帮你吧···”
清冷的月色下,冷风自脚底盘旋而过,带走方才的话语,却留下了震惊。
苏月生愣愣看着眼前的白衣纯净如斯的少年,一来是震惊他竟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而来是震惊话的内容。
痛我所痛,知我所殇,青云赋予自己残喘寿命的禁术他想必是知道后果的,苏月生苦涩一笑,笑容里有着泪光,“我的命,终究是短暂,救我之人都没有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她看着南宫沥,“谢谢你能这么说。”
南宫沥窒了窒,是啊,他能有什么办法呢,寻常的办法是绝不会有的,强弩之末如何能续力再发?但是,还有一个···
“如果找到段魂卷,想必是有办法的。”
苏月生一愣,段魂卷,不就是青云苦苦追寻的那样天昆门死生双向的至宝么?
“你知道段魂卷在哪?”苏月生心中一急。
南宫沥看着她终有人色的面容,却只能苦涩摇头,“师祖只是和我说过,据说它藏在昌平侯墓葬之中,几百年来,世间再无踪影。”
心一沉,苏月生抿唇无力地靠在墙上,却听南宫沥道,“如果我师祖出山,许是能寻到。”
“你师祖,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