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失。”
苏月生懒懒一笑,将膝盖往门上一顶,那人顿时就关不上门了,心中一怒直冲出来道,“哪个不晓事的···”
话到一半,苏平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在看见苏月生的一刹那,他眼泪都快夺眶而出了,“哎哟哟,神医啊你这段日子可都跑哪里去了,自从那日被人在苏府掳走,我们府中上下是急得不行呐,都以为···都以为···好在您终于回来了,二小姐有救了,来人还不快去通知夫人!”
言罢冲着苏月生伸手一引,“神医快请!”
苏月生看着他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心中冷笑,自己被青云带走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府中上下寻得焦急啊,只是死活没等到我回来,苏筱竹的病又继续恶化,才后悔不迭吧!
那头,严娇兰已经迎了出来,隔着浮动的面纱,她的那份苍老仍被苏月生看得一清二楚,额角上平添的几道皱纹,两鬓间骤生的如霜白发,这其中,都是自己的杰作呢。
看得爽否?苏月生心中自问,看到仇人如今苦着跪求在自己脚下,看着仇人在自己的计谋下辗转难眠,苍老如瞬,不应该很快意吗?可为何,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严娇兰和苏筱竹多么不择手段,苏德轩又是罪该万死,她没有错,却仍旧难以摆脱那种难受,苏月生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明白那种难受是什么,岁月变迁,她的心百转千回,一直干着自己不愿做的事,用自己的双手,卑劣的计谋,去害死一个个人,去折磨每一个人,便是环娘也不希望看到苏府上下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吧。
她的心,早就和那群狡诈阴狠之人无异,事到如今,只能任由自己沉沦此道,该做得还是要做,哪怕,是自己所厌恶的!
冲着严娇兰微微颔首,“苏夫人不必忧心,今日我来,是带了一种好药给小姐,但是夫人,良药难求,所以我有一要求。”
听到良药二字,严娇兰眼底一喜,别说一个条件,便是万个她也得答应啊,“神医明示。”
“也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要夫人同我一道上药即可,还有添竹轩周围不可有任何人,夫人,这要求不过分吧?”
闻言,严娇兰微微疑惑,这个神医的来历,她至今仍未查清,今日这等莫名其妙的要求,到底是应还是······
“夫人犹豫了?”苏月生笑笑,“这药会令所服之人产生暴躁的情绪,需要她至亲之人在一旁平复,至于屏退下人,更是为了人命着想,夫人如今可同意?”
苏筱竹如今亟待救治,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严娇兰都会去,那刹那的犹豫随着苏月生的话消失殆尽,“这简单,我应了便是,还请神医尽全力救救小女!”
我当然会救你女儿,而且,还会好好救,当着你的面救!
只不过,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添竹轩内,坚硬的铁锁一圈圈缠在铜柱板床上,苏月生眯了眯眼,上次太清昭炎遇袭之事想必给了严娇兰一个警钟,这等禁锢的铁链,便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也难以逃脱。
“夫人请坐。”苏月生唇角扬起,严娇兰没料到她第一句话竟是这个,混沌着坐了下去,喃喃道,“神医什么时候······”
“夫人别急啊,在替令小姐医治之前,墨儿还想问您一个问题。”她笑,笑得毛骨悚然。
严娇兰微微疑惑,随即霍然抬头,墨儿!
“你···你···,你到底是谁?!”
苏月生不慌不忙,明眸间流动着森凉的笑意,侵蚀着严娇兰恐惧的模样。
“夫人别急啊,我正是亓墨,”她摘下面纱,抹去易容,懒懒一笑,目光望向床榻上昏迷的苏筱竹,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起来,“夫人可还记得二小姐是怎么得地这身怪病,毁去了花容月貌?”
她不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