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紧张气息一直包围着她,只差一点点,再高一点点她就可以爬住窗口。季绵绵着急,在自己匆匆的19年的生命当中,从来没有一次向现在这样着急,她伸手,向上再向上。
“23……24……25……26……”时间不多了,她对准窗口用力一跳,顺利地抓住窗口,双脚蹬住墙壁,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爬进窗口。
门外,当独眼龙听到数字“27”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回收绳子,绳子在他折起九十度的手臂和手掌之间来回缠绕,一圈,一圈,又一圈……随着绳子的收紧,应该被绑在手上的绳套出现在门口。
独眼龙见到绳套,大叫一声“不好”,一个健步冲进女厕,当他看到墙上半开的小窗口,就明白了一切。
窗户外头是一个绿草成片,树木葱郁的公园,季绵绵聪明惯了,她并没有纵身向下跳,而是装过身,双手抓住窗台将自己的身体往下顺,直到身体完全伸直,才迅速地放开双手。即使是这样,落地的时候她还是感到了很强烈的力量,当然这样的效果好过她从大约两米高的地方跳下来。
季绵绵开始了她的黄金夺命大逃亡,跑,只要前面还有路,她一直跑一直跑,她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生怕自己一回头发现独眼龙就在自己身后,一把把自己抓住,她跑啊跑啊,仿佛19年所积蓄的力量全部都用上还不够。
女厕里,独眼龙明白过来,转身向外跑,他从门口右侧绕过来,发现季绵绵就在不远的地方,于是迈开大步开始追,一边追还一边喊:“站住,你给我站住。”
“站住?你当我是猪啊。”季绵绵听见他的叫声,才不去理会,不自觉加快了双腿的速度,快一点,快一点,再快一点。
事实上,季绵绵再快一点也没有用,不知道独眼龙是不是练过,他的速度已经明显高出季绵绵。如果有人站出来观察他们,很容易发现独眼龙的速度快,步子也大,再持续几分钟,季绵绵肯定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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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警长,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一位中年妇女坐在彼得·陈的对面,显得紧张不安。
陈警长的办公桌上凌乱的摆放着许多照片。有两个人一起手拉着手逛街的;有两个人一起亲昵地喝咖啡的;有两个人一起嬉戏打闹的;有两个人一起街头亲吻的。虽然男女年龄相差悬殊,可是不难断定两人是情侣关系。
“她很懂事很乖的,记得我过生日的时候,她偷偷地攒下在校外打工的钱,特意买了一对手镯送给我,她对我说妈妈是她的最爱,等她毕业了要赚很多钱给我买大房子……”话还没说完,中年妇女已经泣不成声。
“请控制一下情绪,你女儿多大了?”
“十六岁。”
“哦,正在青春期,花样年华啊。”
听了陈警长的话,站在一旁的楚东擎不禁对照片里的花季少女感到惋惜。楚东擎搬进警署的第三天的早晨,他无意中撞见这样一幕。
“她很听话的,我和她爸爸都很爱她。”
“这些照片怎么办?”楚东擎打断她的话,似乎把她拉回现实。
“让我拿回去烧了吧!”她强忍着泪水,将一叠照片码放整齐,然后拿着走出了房间。
后来楚东擎才知道,她的女儿跟某集团老总搞婚外恋,老总的妻子知道后恼羞成怒,暗地里找人绑架了她女儿。警察署动用了很多的警力苦苦搜寻,但是三个月的时间里都杳无音信。终于,在昨天发现了她女儿的尸体,老总的妻子也因此被收押。
这是楚东擎住进警察署之后,遇到的非常令他震惊的案子,最让他揪心的是这件命案是从绑架开始的。
“顾先生,不要多想了,我们已经安排警力在圣女岛进行大规模排查,我相信很快会有消息的!”中年妇人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