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将他扶了起来坐着,不停的往他体内输着真气:“爷何故瞒着老奴,这伤是夏姑娘伤的吧!”
云洛逸川唇边一抹殷红,无奈的说道:“不关她的事,都是我咎由自取的,若是如此能让她走的安心一些,也好。”
白眉愤然的起身,他原本以为她是个识大体的姑娘,却不料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伤害皇上的事:
“老奴要找她去说个明白,难道皇上就应该为了儿女私情,弃天下百姓与不顾,夏姑娘才满意吗?”
云洛逸川怒吼了声:“回来!不准去!在她眼里,我只是她的丈夫。”
白眉藏在心底已久的话,终说出了口:“皇上,当初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皆已战死,他们用命换来的皇位,皇上说不要就不要了吗?皇上虽报了杀母之仇,但皇上又如何对的起那些死去的将士?
就算老奴退一万步说,皇上可以不要这个皇位,朝堂苏澈不除。皇上能全身而退吗?苏澈一日不除,皇上注定只能和夏姑娘亡命天涯。把话说难听了,她这是自私,她是在把皇上往死路上逼啊!”
云洛逸川何尝想的不是待天下安定,朝堂内乱平定就与她归隐山林,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只是这条路走的太辛苦,他二人也因此走散了。
他斜靠在窗前,目光眺望着远方,眸子融进艳阳里,像是淬了金:“我倒希望她能如此自私。”
白眉见说什么都是徒劳,索性闭口不言,直到血煞进来:“下面出事了,来宾死了数十人。听说都是中毒所致。”
云洛逸川蹙眉看向血煞,还未开口陌楚歌便走进了房间,见他脸色苍白,问道:“云皇无事吧?”
他玉一般的容颜上绽出一抹深远的冷意,目光如同黑曜石般透亮诡异,眼眸中闪过一道暗沉的光,轻声道:“无事。不知太子有没有查到凶手?”
陌熔珣拐弯抹角的说道:“我派属下去查过了,这几日在九霄城内药店买过砒霜一共只有六人,不知云皇是否有兴趣知道其中两人是谁?”
云洛逸川却一语道破:“明人不说暗话,若太子要怀疑是我下的毒手,我们的合作倒真该就此为止了。”
陌熔珣冷魅的笑了笑:“云皇多虑了,本太子向来是用人不疑,我这过来也是想问问情况!云皇好端端的来参加我的婚宴。何故带着砒霜前来?”
云洛逸川心平气和的说道:“我说解决私人恩怨,太子会信吗?”
陌熔珣眉间一抹深思,出事之前他们听到楼上的动静,而后又看着夏蓉蓉红着眼眶离开。
沉默了会的他,点了点头:“当然信,就是不知道这是什么私人恩怨能够令云皇备下砒霜,这可是必死的决心。”
云洛逸川想着就算她是他的软肋,但陌熔珣终究是喜欢着她的母亲,所以定不会为难于她,这才将和夏蓉蓉的事简短扼要的与他说了遍。
听完他和夏蓉蓉之间的故事,陌熔珣仿若感同身受,只是并未表现出来:“还真是一段奇情,可惜没个好结果倒也让人惋惜。”
云洛逸川听他轻佻的语气,沉声道:“信与不信太子自己斟酌,只是不知除了我命人买过砒霜,这另外一人又是何人?”
陌熔珣淡然的回道:“杨卿。”
云洛逸川锁着的双眉在此刻展开:“若说是杨卿所为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太子应该知道杨卿与玉灵儿之间的瓜葛!”
陌熔珣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凛冽的寒意,犹如周围的气温瞬间下降,本来带着娇美的婚礼现场一下如同煞秋来临。
就在此时,张毅忙不迭失的上来正听见几人的对话,开口道:“太子,曾经的一名仵作官员刚才已验过那几具尸体,他们所中之毒并非砒霜而是鹤顶红。”
闻言,陌熔珣对身后人怒